南烟看着他,眼角多了一些倦怠的纹路。
看得出来,他也是很累了,所以太让人烦心的事,他甚至都不愿意多提。
于是轻声说道:「妾知道了。」
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到他的胸口,轻轻的往下抚着帮他顺气。
感觉到那软绵绵的小手用让人非常舒服的力道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胸口,祝烽也觉得胸口淤积的东西被抚平了一些似得,低头看了一眼南烟,轻轻的笑了笑。
两个人就这么依偎着,要醒不醒,要睡不睡的。
过了一会儿,祝烽突然说道:「对了,那个谢皎皎过来见你,你们说了什么?」
一提起这个,南烟也来了精神。
她睁开眼看向祝烽,笑道:「皇上猜猜看。」
祝烽瞥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说道:「还有什么好猜的,不就是黎不伤的事吗?」
「皇上也知道了?」
「朕还没迟钝到那个份上,」
祝烽道:「白天黎不伤领着他们几个人来见朕的时候,就是这个谢皎皎,眼睛像是被牵在他身上似得,哪怕是在跪拜朕的时候,也盯着他不放。」
「……」
「都这样了,朕还看不出来?」
他说着,又摇了摇头:「还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南烟笑道:「谁说世上只有羞羞怯怯的女孩子,也有女孩子可以直率爽朗,喜欢谁就直说,不用遮掩的。」
祝烽低头看了她一眼,道:「她跟你直说了?」
「嗯。」
「那你怎么说?」
南烟说道:「妾还是之前的那个态度,黎不伤若能早些成家立业,自然是妾所乐见的,而且这个姑娘……就像是老天给他塑了这么一个人似得。」
祝烽道:「你是说,她会驱狼这件事吧。」
「皇上也知道了?」
「朕听人说了。」
「皇上不觉得吗?他们两,一个会驱狼,一个——就像一头狼似得,这难道不是天作之合?」
「……」
「若黎不伤真的能娶了这位谢小姐,且不说别的,对他自己也是有好处的啊。」
祝烽看了她一眼:「怎么,需要朕为他们指婚吗?」
南烟一听,急忙摇头:「不不不。」
「……」
「皇上,妾也说过了,不管我们怎么期望,可这件事毕竟是黎不伤自己的事。我们可以期盼,但最后做决定的,还得是他自己。」
「……」
「况且,男女之间的事,若没有那一点感情,拿什么来支撑后半生呢?」
祝烽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说道:「没错,男女之间的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但再怎么简单,不能把那一点感情给略去,否则后半生两个人相对着,比什么都煎熬。」
「……」
「那你看着,他们两,有这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