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头都冻红了。
于是说道:“走吧,进去到屋里坐坐。汪白芷不是一直叮嘱你不能被风吹的吗。”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子。
幸好,屋子里还是很暖和,南烟一进屋就舒服得喟嘆了一声,将身上厚厚肿肿的皮裘脱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蜕了层皮似得。
祝烽也笑着,脱下了自己的风氅。
两个人刚坐下,念秋便走进来,奉上了热茶和糕点。
她儘量低着头,将自己蜷缩起来,可祝烽一抬头看到她,立刻皱起了眉头。
他身上的煞气非常人能比,这一下,立刻吓得念秋手脚发软,杯子里的茶顿时泼洒了出来。
她吓得急忙跪下:“奴婢该死,皇上恕罪。”
祝烽冷冷的看着她。
而南烟在一旁,也吓了一跳,急忙说道:“糊涂东西,你快下去吧,这里不用你服侍了。”
念秋急忙退了出去。
一出房门,她的眼圈瞬间通红,回头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影,咬着下唇,捂着脸跑了出去。
若水正好从旁路过,见她这样,有些诧异的问冉小玉:“小玉姐姐,念秋姐姐这是怎么了?”
“……”
冉小玉没说话,只是看着念秋的背影,嘆了口气。
屋子里,祝烽脸上的冷意还未褪,说道:“朕不是说过了,今后有心平在的时候,不准她在旁伺候。别让她带坏了朕的女儿。”
南烟心虚的说道:“妾知道了,今后会注意的。”
“你啊,留神。”
“……”
“朕的女儿是真真正正的金枝玉叶,不能被一些心眼腌臜的人带歪了。”
南烟闻言,忍不住一笑,道:“皇上都这么逗她了,还金枝玉叶呢?”
祝烽冷哼了一声。
南烟将茶杯捧到他手里,说道:“不过,总是让她这么瞎闹腾也不是个办法,妾和魏王都没有这个精力照看她,皇上又不放心让嬷嬷们单独带她。妾的意思,是不是找个师傅,带着她念点书啊。”
“念书?”
祝烽听了,微微蹙眉。
想了想,然后说道:“朕倒是想过要让她念书,可她现在还太小了。”
“哪里小?都快五岁了。”
“……”
“也该让她学学规矩了,不然,每天跟脱了缰的野马似得。”
祝烽冷瞥了她一眼。
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其实,朕也是想的。只是,之前教导皇子念书的傅佾庭,他过了年就要告老还乡了,等他走了之后,再说心平念书的事吧。”
“为什么?妾听说,傅佾庭是个学富五车的大师呢。”
祝烽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还是个打手板子的大师。”
“……”
“背不出课文来,手掌心都给你打肿!”
南烟眨眨眼睛,才回想起来,这傅佾庭已经在朝中教导皇子皇女们数年,祝烽和他的兄弟们,似乎也跟着他念过书。
南烟看着祝烽,说道:“皇上……还记得跟他念书的事?”
“……”
祝烽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咳了一声,说道:“他们跟朕提起过。”
“……哦。”
南烟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祝烽接着说道:“他教书,又死板又凶,朕的女儿断不能受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