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以安心了?”
“……”
叶诤又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说道:“今后要喝酒,就找我。”
鹤衣笑道:“知道了。”
这一回,叶诤才稍微放下心似得,转身抓着缰绳便要上马,但就在他用力的时候,突然肩膀一鬆,低呼一声从马磴子上退了下来。
鹤衣急忙上前扶着他。
“怎么了?”
只见叶诤捂着肩膀,眉头紧皱。
像是在忍耐着痛楚。
鹤衣见他这样,又看了看他手捂的位置,然后说道:“是,是那天在大祀坛上受的伤?”
“嗯。”
“不是已经好了吗?”
“好是好了,但有的时候,还是使不上力。”
“那,你还是别骑马了,我让人给你备车吧。”
“不必。”
叶诤站起身来,又晃了晃胳膊,虽然还有点痛,但也不是不能忍耐,他抓着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骑在马背上低头看着鹤衣,说道:“小爷命大,这一点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
“记得,下次要喝酒,找我!”
鹤衣微笑着点了点头。
叶诤便一抖缰绳,座下的马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瞬间便消失在了长街上。
鹤衣站在门口,一直看着马蹄扬起的雪尘都渐渐散去。
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散去。
而骑着马拐出这条长街的叶诤,原本应该直接回家的,可他的眼中突然又闪过了一点亮光,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往城中的方向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