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手毕竟——”
听到这话,祝烽也沉吟了一番。
佟斯年的手,的确是个很大的问题。
若是别的轻微的残疾,也许还可以暂时掩饰过去,但断了一隻手,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况且鸿胪寺卿所面对的是对外的邦交,这也代表了炎国的脸面。
祝烽迟疑了一下,喃喃道:“朕也就是有这么个念头。”
“……”
“无妨,等回去再细细考虑吧。”
南烟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人休息一阵,又说笑一阵,路虽然不甚平淡,但南烟的精神一直不错。
转眼,夕阳西斜。
祝烽低头看着她,窗帘被风吹起,漏进来的金色阳光,正照在南烟的脸上。
“累吗?”
南烟微笑着摇头:“薛运给配的香,果然不错。”
“……”
“妾倒是觉得,比待在都尉府的房中养息,还更舒服些。”
祝烽笑了笑,看向角落里那个小小的香炉,里面升起的袅袅青烟氤氲在车厢内,淡雅的香气的确令人精神舒畅。
他喃喃道:“她的医术,果然不错。”
“……”
南烟看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两个人都转过头去,只见叶诤骑着马从前面跑到窗边,与马车并进。
祝烽道:“何事?”
叶诤道:“皇上,前面就是玉门关。”
祝烽一听,立刻撩起帘子,探出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