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有那么容易吗?”
说着,又对含香道:“回去再跟邵太医说,催产的事要加紧,本宫等不了太久!”
含香听到她这么说,顿时吓坏了。
要知道,以烧艾之法催产保胎,原本就是险中求胜,她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性命做赌注,将孩子催到七个月出生,已经是非常危险了。
若再要提前,只怕真的要出大事了。
含香满头冷汗,道:“娘娘息怒,娘娘万不可衝动啊。”
“哼!”
眼看着冯千雁怒意难消的样子,含香想了想,突然说道:“对了娘娘,刚刚奴婢在外面,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谁?”
“那个人躲在暗处,奴婢没有看得太清楚,不过看模样像是——”
“是谁?”
“像是在延禧宫那边,服侍秦娘子的人。”
“什么?”
冯千雁的注意力倒是立刻被调开了,眉头都拧了起来。
“秦若澜?”
“是的,像是她身边的小太监安顺。”
“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是路过,还是——”
“不像是路过,”含香迴响起当时的情形,因为要送邵太医的关係,她也没仔细看,但安顺看到她注意到自己,立刻就转身走了,便对冯千雁说道:“他像是在外面看着什么,见到奴婢,就走了。”
“他,他没发现你什么吧?”
“娘娘放心,奴婢给太医银票的时候,没出宫门。”
“嗯。”
冯千雁点了点头,倒是将冬至的事情放到了脑后,脸上浮起了一丝冷笑,道:“秦若澜……一个小小的秦娘子,在这宫中,连品级都没有,又能翻起什么浪来?”
“……”
“不必理她。”
她想了想,又对含香招了招手,含香立刻附耳上去,冯千雁轻声道:“你还是去找邵太医,跟他说……”
翊坤宫中,南烟当然也知道,冬至这一天的事给那些嫔妃们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不用出去,她也知道,自己有多招人恨。
所以,她当然也不出门了。
加上昨天出去逛了一天,的确是累着了,今天祝烽都没有带着心平过来,她倒也没有多想,眼看着暮色降临,一个人寡淡无味的吃了一点晚饭,又靠在卧榻上,安静的翻了一会儿书——虽然什么都没看进去,便准备睡了。
彤云姑姑一边给她铺床,一边说道:“娘娘这几天,越睡越早了。”
“嗯。”
“可你的精神还是不太好。”
“……”
“明明每天都睡够了五六个时辰的啊。”
“……”
南烟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念秋服侍她洗漱之后,穿着一身贴身的薄衣,便坐到了床边。
彤云姑姑他们也准备退出去了。
不过,刚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对着外面跪拜下去。
“奴婢拜见皇上。”
“……!”
南烟的心微微的一动,抬起头来。
就看见祝烽从外面的夜色中慢慢的走进了翊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