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祸及他家人
祝煊脚步沉重的走回到自己的营帐里,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
周围的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带着人从鹤城那边回来,虽然伤员不多,但整个营地都迷漫着一种失败的,甚至颓败的气息,在每个人的脸上都能看得出来。
两天,还没把一个小小的鹤城攻下来。
这不是他们要的结果。
祝煊咬紧牙,从牙缝中蹦出了几个字:“再这样下去,本王的路岂不是要终止在这个小小的鹤城?!”
“……”
众人都沉默着。
谁都知道,这是绝对不应该发生的事。
他们之前,让皇帝一个人在长清城内安全的出入,之后甚至还逃离了长清城,就已经是非常的失策,可谓失了先机,现在,若连一个小小的鹤城都拿不下来,那就真的是老天在跟他们开玩笑了。
施一儒上前一步,轻声说道:“王爷不要心急。”
“本王如何能不急!”
祝煊的脸上难得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
鹤城久攻不下,这还不是最让他恼怒的,最让他恼火的是,两次攻城战,祝烽都没有出现在城头。
这就好像是在嘲笑他。
在长清城中,他花费了那么多的兵马,都没能抓住孤身的祝烽。
而现在,在这一座小小的鹤城,祝烽甚至都不用出面,他也久攻不下!
他咬牙道:“本王绝不能止步于此。”
“当然。”
施一儒沉声说道:“王爷,我们也没有退路。”
“那就立刻想办法,去攻城,去把鹤城打下来!”
“不可!”
“为何?”
眼看着他眼睛都有些发红,施一儒沉声说道:“王爷冷静的想一想,皇帝陛下在登基之前,可是在北平镇守了十几年,守城之事,整个大炎王朝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更擅长,攻之不下,这是常理。”
“……”
“但王爷能将他逼至此地,也是因为王爷有王爷的长处。”
“……”
“若此刻,王爷不能发挥自己的长处,那这场仗,我们才真的没有赢的希望。”
“……”
听到他这么说,祝煊的火气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他的眼中又一次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光,看向施一儒,道:“你说的,有利。”
“……”
“攻城略地,整个大炎王朝的确没有多少人是他的对手,这一点,本王认栽。”
“……”
“可是,本王的长处,也是他没有的。”
说着,他抬起头来,看向头顶阴霾的天空,喃喃道:“鹤城,鹤城……鹤城可不如北平,能固守那么多年,让倓国都久攻不下,鹤城不过是一座小小的城,它和北平不同的,不仅仅是外面的城墙和城门,还有城内的——人。”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施一儒看着他:“王爷。”
祝煊道:“传令下去,让下面的人准备笔墨与纸,越多越好。”
施一儒也并不多问,只说道:“是。”
立刻转身走了下去。
闻夜走到芙蓉居的门口,离大门还有好几步远,就已经拱手对着里面大声说道:“微臣求见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