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不能出手,我去。以前我也这样做过,现在,我也可以。谁都拦不了我!”
“你——”
叶诤对上倔强,又毫不留情的冉小玉,一时间,也只能苦笑。
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再进宫看看情况,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好不好?你现在肩上的伤还没好,冒然出去,不仅救不回贵妃,再把自己搭进去,情况不是更糟?”
听见他这么说,冉小玉又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扎得厚厚的肩膀。
终于点头:“嗯。”
等到了下午,叶诤又入宫了。
现在,他也是少数几个还能进宫,能进入皇帝的寝宫的人。
虽然在宫门外,已经看到那些大臣们都聚集在那里,一直不散,有些人还上前来拉着他的衣袖,要他将他们的话传给皇上。
“已经这么多天了,皇上还是不肯临朝听政吗?”
“皇上这样不上朝,不理朝政,是要亡国的啊!”
“是啊,皇上这样,置天下于何地?”
……
这些话,若是平时,他听了,或许还会附和两声,但现在,就完全没有心情理会了。
叶诤正要转身往里走,这时,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成国公。
他一脸严肃,盯着叶诤:“叶大人,皇上这样,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叶诤一看到他,也只能俯身行礼:“国公。”
“大祀坛的事,皇上还没有给大家一个明确的交代,现在,又是整整几天的时间不上朝,不处理政务。难道,大炎王朝在皇上的眼中,真的轻如鸿毛吗?”
叶诤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他说道:“国公千万不要误会,这几天皇上只是身体不适,所以暂时免朝。等过了这几天之后,皇上自然会重新召见大家,处理政事。国公德高望重,还望能安抚群臣。”
说完,抬手行礼,转身走进了宫门。
吴应求看着他的背影。
眼中,漆黑一片。
叶诤在空旷的长道上匆匆的往前走着。
今天,是祝烽体内的“太上忘情”发挥效用的第三天。
整个皇宫内,戒备森严。
沿途走来,除了站岗的侍卫,每一个人都摸着自己腰间的刀,其他的宫女太监,一个都没有。
不一会儿,他终于到了寝宫外。
深吸一口气,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因为他看见祝烽正靠坐在床头。
就在前两天,他还一动都不能动,甚至连吃饭这种最简单的动作,也只能靠别人的协助才能完成。
现在,已经能坐起来了。
是不是,他好了?
祝烽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衫,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天身体内的煎熬,让他整个人显得很苍白,靠坐在那里,长发垂在肩头,难得的显现出一点虚弱的感觉。
一双眼睛清净得彷佛纤尘不染的明镜。
正看着床前站着的人——鹤衣,还有许妙音他们。
叶诤急忙走上前去:“皇上,皇上!”
“……”
一听到他的声音,祝烽的目光又转向他,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
“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