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斩钉截铁的话,鹤衣便也不再勉强,只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们有自己的规矩,本官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说完,他又抬头看了看周围:“黎不伤呢?”
“……”
“怎么只有你们三个人?”
一提起黎不伤,那个中年人的神情变得更严重了起来,说道:“这件事我们正想向皇上禀报,自从那天大祀坛回来之后,黎不伤的行踪就变得奇怪了起来,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人。”
“哦?”
鹤衣听了倒是毫不意外,只轻轻的挑了挑眉。
那中年人又说道:“那天他在大祀坛上自作主张的行动,原本是该治罪的,但因为皇上这些天一直没有命令来北镇抚司,所以我们也就暂且按下没管,没想到——”
鹤衣微笑着说道:“他执行别的任务去了,你们可以暂时不用管。”
“别的任务?”
三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只有他一个人。”
鹤衣说道:“这项任务,只能他一个人。”
三个人面面相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而鹤衣微笑着说道:“好了,没事了,本官也该回去了,这些日子皇上不会再有命令到北镇抚司来,管好你们的下属,不可滋扰生事。”
“是。”
三个人一起对他行礼,鹤衣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北镇抚司。
|
南烟跟着祝煊他们上了路。
按照身份来说,自己是个受宠被打入冷宫的贵妃,到祝煊这里,也不过是个被劫持的人质,原本待遇应该好不了。
但因为有简若丞在,祝煊对她非常的客气。
甚至连跑路的时候坐的马车,都是非常舒服的,想来是担心路上的颠簸,让她脖子上的伤加重。
此刻,南烟坐在宽大的马车里,对面还坐着一个简若丞。
看着窗外的风景,简若丞可以轻而易举的指着外面的山水,告诉她这个地方有什么传说,那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如何。
他的博学多才,当然不止在处理政事和谋划心机上。
若不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他真的是一个合格的旅伴,这也的确是一趟游山玩水,最好的旅途。
但南烟不可能有心情去游山玩水。
她的心情凝重,一直到他们的马车到了一个渡口,然后上了一艘船。
船不大,但看得到,这里来接应的人很多。
等走到甲板上,南烟转头问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简若丞:“我们要去哪里?”
“长清城。”
“长清城?”
听起来有一点陌生,但似乎,宁王府就在那里。
其实,被他们劫持了之后,去到什么地方,对她而言意义真的不大,只是,她的心里有些淡淡的不安。
已经两天了,竟然真的没有人来救自己。
他们不来救自己,是因为不知道是宁王下的手,还是——
他们现在,无暇顾及自己?
如果是后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祝烽,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了!
越想,她的眉头皱得越紧。
而就在这时,眼前黑影一晃,一隻温热的手伸到自己的眼前,轻轻的揉弄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不要皱眉头。”
南烟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却见是简若丞。
他似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做了那个动作,看着南烟,眼中还有些淡淡的迷茫似得,轻声说道:“我在这里,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