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只能戴跟自己相称的帽子,帽子太大,容易被压垮。”
“……”
“杜婕妤——杜选侍,就是个例子。”
“……”
“而南烟比起她,还更难,她没有强大的外家,在朝中也没有可以依仗的势力,这样的女孩子进入到宫中,不可能册封太高的品级。”
“……”
“低品级,那就是给人当靶子的。”
“……”
“而皇上……”鹤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显然是在犹豫。原本在杜选侍册封之后,他应该就打算让南烟入后宫的,可这几件事之后,他应该也发现了,南烟入后宫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叶诤皱着眉头道:“我只知道,他越来越不像过去的他了。”
“……”
“当年的燕王,做事哪会瞻前顾后,做了再说!”
鹤衣瞧了他一眼,然后笑道:“这是好事。”
“……”
“人开始瞻前顾后了,说明会考虑得失了。越是谨慎,就代表他越在意。”
“……”
“况且,治国安能同治军?”
“……”
“做皇帝的人,绝不能只图自己一时高兴,而不顾及后果。现在的他做事会步步为营,而且会思前想后,这是圣君该有的质素。”
“……”
“这,也是南烟带给他的,一个好的转变。”
叶诤一愣,刚要说什么,鹤衣又笑道:“只是,这样的好处,仍旧——不可说。”
叶诤又长嘆了口气:“唉!”
而站在门口的简若丞,听着这些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