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泰宁卫和福余卫的指挥给朕叫来。”
“是。”
叶诤急忙转身走了出去。
祝烽正要回头去看向那边的地图,余光却一下子看到了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那碗汤药。
他慢慢的走过去。
浑浊的汤药散发着淡淡的苦味,在这个帐篷里慢慢的瀰散开来,他闻着,却并不觉得有多刺鼻难闻。
大概是因为心里有更难受的感觉。
他又想到了司南烟,想到她早上被自己压在身下,衣衫不整,眼神迷离的样子几乎还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引得他的心中一阵心火隐隐的燃烧着,他却不能不将那火焰强压下去。
但是,他更没有办法不感到愤怒。
一想到昨夜,她已经被人——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从他心里硬生生,更血淋淋的挖走了一块肉似得。
他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愤怒。
还有那串名叫“相思”的手串,他早就感觉到了,只是一直拉不下面子去问清楚,而今天,简若丞也终于说明白了。
是他花钱给司南烟买的。
说是借,却有借无还,那跟他送的有什么区别?
相思……
好一串“相思”!
想到这里,他更是怒火中烧,一挥手,那碗药被他一把扫到了地上,哐啷一声,碗又摔了个粉碎,而南烟守着几个时辰熬出来的药汁泼洒了一地,很快就浸透到泥土里了。
叶诤带着两位指挥走进来的时候,又看到了一地的狼藉,他的心里顿时一沉。
祝烽的脸色如冰,冷冷道:“让人把这里收拾了。”
知道他又动了怒,叶诤不敢再多嘴,急忙让人进来收拾了一番,然后祝烽才让他们坐下,对那两个指挥使道:“朕想要知道,历年来我大炎王朝对越国用兵的次数,还有胜负,以及一些具体的情况,你们跟朕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