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茵被庄凌恆甩了脸,与他置气,晚间的席面便没有去。
他不以为意,自去陪了定远侯夫妇,隻席间徐氏总提起黎茵,又与他致歉,说自己教女无方。
庄凌恆听的多了,没了胃口,早早告退了。
说好的听戏打了水漂,庄凌恆独自回到内院,都不吝瞧厢房一眼,直接走向书房,将门紧闭。
他长叹一口气,怔愣坐下。
为何会走到如今这地步?
庄凌恆是不知的。
听闻要娶黎氏女前,他仍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心中尽是欢喜忐忑,不曾有半点不愿。
原许配他的是黎莘,满京美誉的绝代佳人,他方才惊鸿一瞥,果真……名不虚传。
后来不知怎的成了黎茵,姐妹易嫁,他虽疑惑,却仍是期盼着的。
庄凌恆不曾见过黎氏三女,就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黎茵八抬大轿迎进门。
洞房花烛夜,他挑开红盖,望见那盈盈含笑的娇美新妻,也曾心间悸动,鼓噪不安。
从不曾想过,她如此厌恶他。
笑容过后就是冷若冰霜,他想与她行周公之礼,被兜头扇了一巴掌,寒冬腊月,无铺无盖的在青砖地上躺了一宿。
扪心自问,那时他年轻气盛,没有一剑劈了她,已是极力忍耐。
不想后来,一桩桩,一件件,让他彻底冷了心肺,与她分睡两榻,各不相干。
一过便是两年。
两年时间,他仍旧孤身一人,身侧无婢妾通房,满心隻扑在公务上,整宿整宿的宿在府外。
所谓夫妻情深,不过是一出戏罢了。
庄凌恆在书房坐到夜深,期间黎茵又被徐氏催促来认错,胡乱送了一盅汤,见他不理会,又闹了一通,把汤泼在他身上。
汤盅滚烫,他肌肤被灼的红肿,她却一扭头,甩着袖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