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净留学瑞士两年后归国,一下飞机就得到一个惊天大消息!大惊喜!她当干妈了!
「路思为爱产女」不敢相信!那个豆蔻年华时说为了保持身材不走样打死不会生子的人居然破例产子了!
路思终于诞下属于她和王昭的爱情结晶,那几年,他俩是相当的不容易,路思父亲为了阻止他俩交往,路父断掉了路思的所有信用卡,断了一切经济来源,她只能靠自己能力面试进了一家公司,从一个基层干起,一个千金大小姐一路摸爬滚打,最后爬到了主管位置,这其中的酸楚只有路思自己知道。
路思也不是那种靠男人的人,她的生父都靠不住,无血缘的男人更难说了,世间万物,唯一个「情」字难说啊!
路父自然有他的如意算盘,想他小女儿给他带来商业价值,来场商业联姻,嫁给他的合作伙伴儿子好攀龙附凤。
当时路思被她父亲撂下狠话必须跟王昭分手,去见相亲对象,路思怕王昭知道发火,找汤净商量,汤净这种能为闺蜜两肋插刀的女人自然是自当奋勇前去为她赴约,其实去见一次也没什么,只是她爸一直很忙,她也没抽出时间去商量,好不容易文添有时间了,等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文添察觉出她隐约有心事:“有事?和我说说,是不是我最近冷落了你。”说完将她拥在怀里抱着,抚摸着她发丝。
她最终还是张不开口,只说了一句:“文添,你要保重身体,陪我到&esp;100&esp;岁。”
文添先是一愣,她很少直呼他其名「文添」
不过只要她高兴怎样都行,随口答应道:
“好,我会的。”
不管了,她爸是一直把她挂嘴边,放心里的。她做什么她爸都不会说什么的,也是这份偏爱和疼爱让她稍许有点得意忘形了。
汤净当年大学毕业,实习了几个月,她点子有点背,一入职就碰上了奇葩领导和同事,硬生生的忍到拿了敲公章的实习证明才离职。
文添看得出来她那段时间很不开心,在一次夜晚翻云覆雨后,文添一如既往的会在事后亲亲汤净的额头,
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汤净:
“去吧,选一个地方,到外面看看。”
她知道他这是什么用意,是不想让她后悔,也不想让她没见到外面的世界就匆匆选择现在这个老男人,虽然这个老男人现都还颇有姿色。
但对比于她现在这种美好的年纪,美妙的酮体来说,文添还是不自信的,尽管他的身体和身材跟三十岁左右男人差不多,甚至比他们还要好,但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男人还是不自信的,是懦弱的,是胆怯的,是想抓又不敢抓太紧的。
他也怕她后悔,他希望,他是她看过了万千花花世界,最终还会选择他的那个人。
尽管他很不舍,也害怕变故,尽管他自己心痛的要死,最后还是艰难的下了这个决定。这些心思他都没和汤净说,只是默默为汤净谋划着一切,这一生他都在为汤净操劳。
原来她爸爸不是说说而已,一直在谋划一切,还早就准备好了资产,怪不得他前段时间忙的凌晨三四点才回来,回来就倒下呼呼大睡。她还责怪他不懂浪漫,汤净想到这儿自行惭愧,心里发酸,胸口发紧,眼睛就像进了柠檬汁一般酸楚,发出泣泣声:
“爸爸,我爱你。”&esp;说完立马扑倒在他的怀里。
文添也拥住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宽大的胸怀里,想把她揉进身体里,汤净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硬实的胸肌硌着她,就算硌得发疼,她也舍不得松开。
最终俩人商量后,还是选择了瑞士巴塞尔大学,瑞士是永久中立国,在政治上没有多大问题。东西方向都有德国和法国,意大利环抱着,同属于申根国家,很安全&esp;。
去了瑞士留学两年。
一年留学费用壹拾伍万左右,加上每月保险,租房,生活开支,
非常节省情况下一年总开支也是三十万左右。
文添给的那张卡里有一百二十万人民币,折合瑞士法郎一十四万零七千。只要不和其他留学生攀比,背名牌包,开豪车,住豪宅。两年学习生涯是不愁的,还绰绰有余。
不过汤净知道她爸爸赚钱不容易,所以一直都很节省去支出,第二年申请到了奖学金,同时没课程期间就去华人餐厅洗盘子,汤净把原来她爸爸给她在爱彼迎租的房子退掉了。
重新选了在餐馆认识的一位来自德国的老太太,搬到了弗兰克老太太合租的小阁楼,老太太一生未婚,房东老太太人很好,见汤净一个人在国外,她对这个来自遥远的东方姑娘来到巴塞尔求学,无畏,追逐理想,很是赞许,汤净与房东太太也结下了深厚的黄昏友情。
从聊天得知,老太太是德国人,从小生活在慕尼黑郊区,她孩童时期,她的父亲很久才回来一趟看她和她的母亲,她们母女俩靠着郊区的养鸡场度日,她的父亲总是很忙,日夜都在忙于打造自己的‘黑色帝国’。
后来才知道她的父亲是一名纳粹军官,在情报特务机关和警察机构任职。原来每次出任务都是对他人无辜的生命行迫害之事。
然而这个外面人人惧怕的侩子手军官,却对自己的女儿有着温情的一面。
就算很忙,他还是会经常抽空回来看母女俩,他对女儿始终保持关爱,也会时常打电话和写信问候妻女。尽可能的抽出时间来陪伴她们。
他给自己幼女取名为,爱玛,在古日耳曼语中是:全部,他把她当成自己的全部。
在那时,她还小不知道什么是革命,也不知道帝国主义是什么,
在她金钗之年,她只知道所有小孩都惧怕她,等她到了少年之际,德国投降,她父亲接受不了帝国的毁灭,服毒自戕了。
她父亲自杀对她打击很大,同时也要接受自己是一个罪人后代,对她是一种巨大考验。
她是在报纸上看到纳粹如何迫害无辜生命的。
报纸上刊登着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景象,
她才知道自己心目中的好父亲多么割裂。
在她接受关于德国历史课本时,德国对于二战德国纳粹对犹太人发起毁灭性的伤害还是避重就轻的,把责任全部推给最高统治者,独裁者。
后来她自己参阅大量历史资料和亲自到访参观难民集中营遗址,去了她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臭名昭着的奥斯维辛集中营,距离波兰首都华沙三百公里,又去了达豪集中营,之前种种历史罪证毫无保留的还是放在原有的位置,绞刑架,毒气杀人浴室,焚尸炉,她才知道她的父亲犯下了滔天大罪。
一幕幕血淋淋的呈现在她眼前,她称自己是历史罪人的孩子,她不配繁殖后代,她一生都在忏悔,努力修复这个过错,汤净为老太太先进,开明的思想所折服,在遥远的东亚某国还在搞那套虚化历史主义,不愿承认自己的过错,一个连自己过错都不敢承认的人,更别谈弥补了。
她大可不必这般,毕竟德国这样的家庭相信不是她一个,有的人早已选择隐姓埋名藏于芸芸众生,不敢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但是她能正式历史错误,为了她的这份罪孽血缘,去更正,努力弥补错误。值得钦佩。
后来德国在1970年代后再次对历史做出修正,承认国防军和德国民众在二战期间犯下的罪行,这里面就有无数个房东老太太日夜奔波的身影。
老太太年轻时候都在为自己的血缘罪孽奔波,到了古稀之年,她从德国西部搬到了巴塞尔,一直生活到现在。
汤净不愿主动提起别人的私事,就像她的隐私一样,就算在遥远的国度,也是常人无法接受的,难以触碰的。老太太似乎能看得出她心里有事,‘孩子,愿意和我说说吗?’
“我也是个罪孽深重的人,我选择了一个本不该选择的人。”
巴塞尔大学位于瑞士巴塞尔市德语区,地理位置位于瑞士、法国、德国交界处。所以德语和法语都有语言上的沟通交流,主要还是德语,这所也是瑞士历史最悠久的大学,享誉国际的研究型大学,仅次于苏黎世,日内瓦大学。
同时也是瑞士第三大城市,好在汤净在大学里辅修德语,加上一直补修德语线上名师口语交际课程,最终笔试和口试都通过了考试,顺利的考上了巴塞尔硕士研究生,在瑞士为期三年深造,选择的专业是她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学科「分析心理学」这门学科也是巴塞尔大学的重点科目,世界闻名。
在恶补德语课程时期,路思火急火燎的打电话过来:
“净净,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妙!我家毒父非逼我嫁给马文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