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生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直到龙骨在他面前落地，他终于看清龙背上的人。
他认出那是谁，想到昏迷之前最后一刻，他见到的便是这个男人杀意凛然的眼神，灵生抿紧了唇。
夜容铮！
和他一样，从凡人意念中衍生出来的神。
不同的是，夜容铮是在祈祷中出生，而他是在怨念中出生。
他们都是娲兮创造出来的。
“你是谁？”祁无尘没想到会是个清秀俊美的少年，见他通身没有一点魔气，更是怀疑对方的来历。
“我来找她。”灵生看着夜容铮低声说。
祁无尘纳闷地叫道，“你要找谁？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你……”
他突然戛然而止，回头诧异看着夜容铮，“你认识他啊？”
“她不会见你的，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夜容铮冷冷地说，他不知道灵生为什么这么快就能够从凡人大陆来到这里，但既然他想起顾小五，证明他已经恢復冥灵王的修为了。
上界本来麻烦就不少，再来一个冥灵王，更麻烦。
“我也想见她。”灵生抿唇，他知道顾小五不会原谅他，但他还是想亲眼见到她，跟她说对不起。
祁无尘叫道，“你要找的是顾小五啊？”
“见到又如何？”夜容铮冷声说。
“……”祁无尘举起手，他不是透明的，他在说话。
灵生的视线慢慢转到顾蛋儿的身上，瞳孔微微一缩，“你……是小五生的？”
“我就是我娘生的。”顾蛋儿嘟嘴叫道，觉得灵生很不会说话，什么叫他是小五生的。
难道他还能从石头蹦出来吗？
灵生朝着顾蛋儿行了一礼。
“？”顾蛋儿一头雾水。
夜容铮眸色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