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衡其实想留下来的，他想知道傅孝先出事是不是跟顾徽音有关係，但每次祖父跟顾徽音谈话，从来不让旁人在场。
他这个亲孙子，好像还不如外孙女在祖父心中的地位重要。
“是，祖父。”白子衡拱手一礼。
“我刚刚去看傅孝先了。”顾徽音说，“畅通无阻就见到了。”
白老太爷摇头嘆息，“能够让你进去，那是笃定傅孝先逃不走。”
“在傅孝先周围，还有不少侍卫的，他们都躲在角落里。”顾徽音哼了哼，“这个皇帝，又要利用祖父，又不相信我们，要不是我们帮他对付傅孝先，以后他的子子孙孙都是傀儡。”
“当皇帝的都这样。”白老太爷早就看开了，梁帝再怎么多疑，只要他没有把柄被抓到，那就不足为惧。
顾徽音说，“他没有处死傅孝先，显然就是还在怀疑我们。”
“太后跟我说，云怀瑾跟皇上请旨赐婚。”白老太爷低眸看了顾徽音一眼。
“赐他的头，我才不会嫁给他，我是要嫁给夜容铮的！”顾徽音哼道。
白老太爷轻笑出声，“我建议让云怀瑾去南夷城。”
咦？顾徽音诧异，“为什么？那不是让他回老窝吗？”
“把他留在京都城和兴元府都更不适合。”白老太爷说，“若是他之前没有求雨成功那些事发生，还不会万众瞩目，如今的梁国……早已经不是太平盛世，除了京都城，外面都是流民，朝廷也没有减轻税赋，国库空虚……如果再将他逼得太狠，他振臂一挥就造反了。”
“把他放到南夷城，难道就不会造反？”顾徽音皱眉问。
“既然不管在哪里都能造反，自然要挑一处最方便控制的。”白老太爷说，“让他去南夷城，对我们白家也没有坏处。”
顾徽音明白了，现在老太爷想的是保全白家，而不是保全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