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海到底为什么诞生两个人,如果只是一个,少一个吸收,法则海现在的情况会好上很多。
那个肆意的少年,使用起力量来,从未节製,从来都是顺从自己的心意。
他的肆意和娇纵都是建立在别人的身上。
他有什么资格怨怼,有什么资格仇恨,早就该死了。
一个没有心,也没有能力的人,享受着最好的力量,他凭什么?
大约这就是作为一个弱者的卑劣之处吧,无法喜欢这样一个人。
他的肆意太刺眼,他的肆意伤害着他在乎的人。
「呵,正卿……」他转身离开了这个山洞,从此,他死了。
他很强,很肆意,死在了他的前面。
死得很狼狈。
桑良敲响了太叔的门,「我可以进来吗?」
「睡了,别进来。」
桑良:「我拿点东西给你。」
「我睡了。」
桑良:「我就进来一会,把东西给你就不打扰你。」
「进来吧。」
桑良推开门,太叔坐在石床上,穿着白色的衬衫,风衣放在一边,一隻手臂搭在弯曲的膝盖上,看着桑良端进来的东西,拧了拧眉头。
桑良把东西放下,「我给你做了一些吃的,吃点东西,心情会好一点。」
太叔:「你觉得我会因为他死了伤心。」
桑良不说话,太叔伤不伤心正卿的失望,他根本不在意。
他所在意的,只有太叔的身体,正卿,呵,管他去死。
他拿着筷子夹了点心放在小碟子裏,递给太叔。
太叔呵了一声接过,夹心往嘴裏送,在入口的时候,举在鼻尖闻了闻,「你没加什么东西吧。」
桑良给太叔倒了一杯茶,「没有,我知道你闻得到,所以什么都不会加。」
「是吗?」太叔吃下了糕点,喝了茶,摆摆手让桑良走,背对着桑良躺在是床上,衬衫勾勒出了细腰,他如此强大,却也如此羸弱。
桑良端着茶杯和盘子出了房间,盘子裏的糕点没有加任何东西,而茶水裏加东西了。
他希望他活着,活得好,活在顶端,永远屹立不倒,有悲欢喜乐,即便是要他的命。
如果太叔选择陷入沉睡,他要永远守在他旁边,看着他沉睡……
沉睡啊?
虚空生灵灭亡就是彻底灭亡了,沉睡……
桑良的银髮中夹着一根根的白髮,只是在银髮中,白髮并不显眼。
啊,真好,他都吃完了。
果然还是伤心了吧,过一阵就好了,正卿本该就是早就该死的人了。
苟活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