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男被很多人怒目相对,这些被挑选出来的人都挡在旗袍男的面前,替他挡住了眼神攻击。
祖礼现在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维护旗袍男就是维护自己。
旗袍男摸了摸鼻子,到现在他还很茫然,鬼知道他就是一个混子,突然就被人看中了。
他的心里惶惶然,混惯了,觉得自己可能担不起未来老闆的期望。
但心中还是很激动,感觉自己的才华被人认可了。
心里暗喜,美滋滋的。
旗袍男对蚯蚓说道:「人选好了,都在这里了。」
蚯蚓看着这些人,「选好就行,再未来一段时间里,你要为这些人负责,如果他们做错了什么,你可能给会连坐。」
旗袍男差点跳起来,我擦勒,我不要被人看中,他哭唧唧地说道:「人心隔肚皮,我哪里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管不了这么多人,我被连坐,我多冤枉呀。」
「我就算约束,有人铁了心要做好事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蚯蚓也就是这么一说,看到旗袍男焉嗒嗒的样子,露出了一丝笑容,「所以,大家要相互约束。」
旗袍男这会看自己挑选出来的人,都觉得他们是刺头,一不注意就要连累自己。
原来挑人就是一个坑啊。
安和去动员灵魂往生,一些灵魂被安和讲道理给讲得脑门疼,觉得安和也没有立场害他们。
去往生也是迫不得己的选择,到有一些灵魂被说动了,但一些灵魂特别不耐烦。
觉得安和烦死了,一次两次的,没完没了,你怎不上天呢。
往生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往生。
一小部分被说动了,但更多的是坚持自己的选择。
面对这些人的质疑和猜疑,安和内心毫无波动,这些人跟他屁关係都么有,未来更没有关係。
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不值得。
以后这些人是死是活跟他也没有关係。
到时候不管他们,可不要再到他的面前来要死要活的。
安和对宁舒说道:「已经确定了要往生的,都在这里了。」
宁舒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没什么变化呀。」
「我心若盘石,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了决定的。」安和淡然地说道。
宁舒:「这是最后一次了。」
安和:「最后一次。」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了。
宁舒的眉心缓缓露出一个拇指大的黑洞,缓缓蠕动着,将要往生的灵魂吸入其中。
这些灵魂化作了一道道的毫光钻入了眉心之中。
宁舒顿时感觉头昏脑胀的,脑袋像被人敲了闷棍一样高,昏沉沉的,想要睡觉。
等到吸收完了灵魂,宁舒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肿又痛,像灌满了水。
自此,这个组织分崩离析,名失实亡,至于剩下的这些人,已经是流浪人了。
曾经庞大的,辉煌的组织,可以算得上是虚空最多人的组织烟消云散了。
世间最恐怖莫过于时间。
法则海的今天就是宁舒的明天,只是时间问题。
宁舒也要走上烟消云散这条路。
不是也要走上烟消云散这条路,而是她已经在缓慢地走向了烟消云散。
从出生一刻就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