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这些沙子又凝聚起来，凝聚出了原本灵魂的样子。
宁舒又试验了几次，突然觉得其实灵魂多一种状态也好，变成了沙子，让自己的灵魂分成了很多部分，说不定遇到危险，还能保有一丝生机。
这七千万花得值了。
宁舒搜索之前留在位面之中的空间节点，发现空间节点还在，心裏一喜，既然位面壁上的空间节点还在，就说明位面还在。
现在法则海出了问题，很多位面都出了问题，这个位面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
宁舒站在位面旁边，看着这个位面，位面壁非常地暗淡，虽然没有裂缝，但其实看着也老化了。
唉，生老病死消弭寂灭，是无法抗拒的事情。
进入位面，感觉空气也不是那么清晰，摩天大楼都要盖到天上了。
发展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哥哥们还在不在。
宁舒寻找标记，当初在两个哥哥身上做了标记。
标记找到了，不过只有一个，宁舒找到了一个标记，那就说明有一个标记已经消失，既然消失了，那么就不在生灵位面了。
宁舒来到了一处院落，这样子绿化做得非常好。
有一些园丁正在往树叶上呲水，主要是叶子上有灰尘，让这些树叶看起来都灰蒙蒙的。
宁舒摸进了房间，看到一个白髮苍苍的老人，呆着老花镜正在看书，全神贯注。
身材很瘦削，宁舒觉得这应该是大哥，二哥的体形肥胖，太胖了对身体不好，容易出各种毛病。
大哥和二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宁舒穿墙耳朵，站在轮椅的后面，看着大哥头顶的白髮，雪白的，没有一根黑髮，倒也显出了别样的魅力。
宁舒轻轻咳嗽了的大哥毫无反应。
宁舒猜测可能是年纪大了，大哥的耳朵不太灵光了。
宁舒站在他的面前，大哥这才注意，抬起头，老花镜顺着鼻樑往下滑，问道：「你是」
宁舒的声音稍微大点，「大哥，是我呢。」
大哥将书本合上，问道：「你回来了。」
「你二哥年轻不注意，比我早走。」
宁舒点点头，直接说道：「哥哥也这般老了。」
「人哪有不老的，倒是你，依旧是这摸样。」
宁舒摸了摸自己的脸，「哥哥可是羡慕我，也想走我这条路。」
大哥说道：「那你倒是仔细跟我说说，你的存在是什么原理。」
宁舒拉了一个凳子，巴拉巴拉地把组织的事情都跟大哥说了一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宁舒看了一下大哥，他的身上有点微弱的功德之光，大概是做了什么善事。
大哥的眼睛有些昏花，他看着宁舒说道：「我不愿意。」
「我并不愿意过你这样的日子，人生有很多路，而这样一条路，其实并不是幸福的。」
「我的时日大概也不多了，按照你说的，我可能入轮迴，再重新开始人生，成为一个蝼蚁一般的人类。」
「你走上这条路，快乐吗」
宁舒思索，快乐吗
命悬一线的时候，可谈不上快乐，但从此烟消云散，心中也是不甘的。
宁舒：「大抵是快乐的。」
大哥：「你犹豫了，你能回来看我一眼，也算死前了一个心愿。」
「也别说什么大眼界，人哪裏需要多大的眼界，一个阶层在一个阶层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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