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生命系在别人的身上,这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希望对方能够仁慈放过自己吗?
或者任由对方侵犯,用爱来感化她的继父吗?
亲生父亲要杀也伸长脖子任杀?
宁舒非常非常想告诉许凤,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反抗只能欺负死,以死亡为代价,那个时候来哭有什么用。
哭瞎都没用。
只有豁出命去搞,如果都是死,宁愿拉着对方一起死。
许凤脸上的责怪之意让宁舒闭嘴了,叫不醒装睡的人,免得浪费口水。
许凤的心中抱着侥幸,也许就这么过去了,也许以后就平安喜乐了。
闹起来没有好处,这段婚姻可能要崩了。
许凤也许可能接受不了自己再次离婚吧。
苦命啊!
许凤一边抹泪,一边给宁舒盛饭,喂给她,这让宁舒感觉颇为无奈。
要说对女儿不好吧,也不算不好,但是好呢,在这种事情上又选择和稀泥。
不敢向前迈一步,围着一泡狗屎,也许闻惯了,恶心惯了,也就习惯了。
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
「妈,这件事不会这么结束的,既然都闹起来了,两个爸爸会觉得我们挑衅了他们,既然已经做了,就做彻底,我需要你的支持。」
「以后我给你养老,让你过舒服的日子,没有爸爸,就没有男人,咱们娘俩过舒舒服服的日子。」
「挣的钱咱自己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钱不会被叔叔拿去赌了,咱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即便是怪异了一点,但是日子过着舒服呀。
许凤摇摇头,「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宁舒:「能復杂到程度?」无非就是愿不愿意做而已。
害怕,惶恐。
「妈,现在爸爸要杀我,你能保护我吗?」宁舒问道。
之前许凤就被在门外了,里面发生的事情许凤无能为力。
有时候体质就是这么神奇,感觉许凤就是渣渣接收器,碰到的男人不是渣就是贱。
让人生陷入无法动弹的沼泽的中,这个时候就要拼。
「那你把你爸爸和叔叔送到班房里吗?」许凤问道,「等他们出来了,还不是这样。」
宁舒说道:「等他们出来了,我都长大了,而且能不能找到我还不一定呢。」
现在的事情都没有搞定,还操心将来的事情。
不解决了,就没有将来,现在操心将来的事情,瞎操心。
宁舒抓着许凤的手,认真说道:「妈妈,相信我,我什么没有遭受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都能冷静下来。」
「现在要做的事是不让事情再发生在我的身上。」委托者是未成年人,这个身份是个限制。
如果委托者成年了,她想怎么做就这么做。
离开这个地方也是可以的。
争取把许凤争取到自己这边来,如果许凤还是这样,宁舒也会放弃争取她,自己做自己的,无需顾虑她。
就算没有钱找律师,有援助律师,如果官司打赢了,也要让对方赔钱。
精神损失费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