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迎梦看余冰兰非常不顺眼,甚至非常厌恶和憎恨,差一点,这个人就要成为她的杀父仇人了。
憎恨之后,祁迎梦对宁舒道歉,「妈妈,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宁舒只是哦了一声,多的没说。
祁宏昌的身体在慢慢恢復,余冰兰每天扶着祁宏昌下床走路。
太长时间没下床,肌肉都快萎缩了,想要重新走路,需要一段时间。
见多识广的将臣有点纳闷,朝宁舒问道:「他都要被她杀了,还能这么和平共处么?」
宁舒笑得一脸神秘,「因为爱情。」
管祁宏昌心里怎么想,反正你丫的已经破产了。
宁舒把画廊的事情告诉了祁宏昌,让祁宏昌差点昏厥了过去。
一觉睡醒,他的画廊没有了,哪怕说是为了自己看病,但是祁宏昌还是觉得钱被这对奸夫给贪了。
等到身体稍微好点,就到宁舒的房间中,翻柜子找东西。
有时候把将臣支走了,到将臣的房间找东西。
宁舒啧啧了两声,钱当然不在身上呀。
世道越来越动荡,祁宏昌心有不安,找各种关系弄了三张船票。
这个时候有很多人看国内动荡不已,纷纷出国去避难了。
特殊时期,三张船票已经是极限了,而且价格贵死了。
家里几口人,总归是要丢下一个的。
祁宏昌肯定是要带余冰兰走的,剩下一张船票,那就是要给跟自己有血脉之亲的女儿。
祁宏昌将船票的事情告诉祁迎梦,祁迎梦一听是余冰兰跟着走,立刻质问道:「为什么不是妈妈,妈妈才是你的正房太太。」
祁宏昌拧眉头,「我跟你妈妈已经没有感情了,弄到三张船票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果你想要留下来陪你妈妈,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现在国内有得乱,一点都不安全。」
祁迎梦心里一颤,想到了被关在巡捕房里的几天日子。
那真是无比难熬,而且打仗还是要死人的,祁迎梦很害怕。
没经过事的祁迎梦,光是巡捕房的那几天就足够消磨她心中的热血。
祁迎梦哀求,「爸爸,真的就不能是妈妈跟我们一起走吗,余冰兰可是想要杀了你,一次次跟医生说要安乐死你的人。」
「如果你以后再生病了,她都要安乐死你。」
妈妈当时也是不同意安乐死的,为什么爸爸就是鬼迷了心窍呢。
祁迎梦看他不听劝,又急又绝望。
「就算她要安乐死我,她也是要跟我一起的人。」祁宏昌说道。
「你要想留在国内我没有什么意见,不过这天南海北的,这辈子想要再遇到基本上是没可能了。」
祁迎梦神色挣扎,最后说道:「我跟爸爸走。」
一说完,浑身都跟泄了气一样,难受得很。
觉得愧对妈妈。
「那行,悄悄收拾行礼,后天天不亮就走,别告诉你妈妈,徒生事端。」祁宏昌告诫道。
祁迎梦艰难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祁迎梦很殷勤给宁舒夹菜,「妈妈你多吃点,别总省着,人是铁饭是钢。」
宁舒点头,你夹什么我就吃什么,就没想过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