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在外面等着,看到李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头发凌乱,浑身酸臭,这样还要持续好几天。
李晖的表情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客栈,躺在床上,拿自己的头撞墙。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的情况,让李晖差点都要疯了,被关在狭小的空间中,李晖差点都要疯了。
他很多的题目都没有做,策论,做诗什么的,他都是懵懵懂懂,恍恍惚惚的。
宁舒看李晖的状态就知道这次李晖中不了,几天考试下来,李晖人都要瘦脱像了,李晖睡了一天,然后开始艰难地等待放榜的时候,哪怕李晖知道自己可能中不了,但是内心有一点点的希望,万一就中了呢,中了呢。
几天之后,就是放榜的时候,榜单面前挤满了人,李晖挤过去,看到榜单上没有自己的名字,觉得正常的同时又觉得痛苦,心中那点微末的希望也没有了。
钱花了,什么收获都没有,本想衣锦还乡,结果连吊车尾都没有,李晖失魂落魄,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看着三甲内的进士们风光无限地游街,李晖觉得骑在最前面的应该是自己的,穿着状元服,头戴红花,接受百姓崇敬的眼神,一个个香包和花朵往他的身上扔。
女子看着他的眼神是含羞带怯的,有爱慕,有憧憬,这似乎本来该是他的荣耀。
这种感觉刺激得疯了,直接朝状元郎衝去,但是被维护秩序的侍卫叉走了。
李晖有些失控地喊道:「这些本来该是我的,状元郎是我,是我。」
李晖的行为带来了一些骚乱,这情景颇有点范进中举的疯狂感觉,而李晖不是中举疯了,而是落榜疯了。
不过李晖的行为没有掀起什么浪花,只是一个心理失衡的书生,还被当成了笑话传了一阵子,毕竟哭着闹着说自己是状元,还真是一个笑话。
很多的人看着李晖的眼神都格外玩味,眼睛里带着嘲讽和笑意。
脑子清醒过来的李晖看到别人看自己的眼神这样,立马收拾东西回家。
回到家里,也没有衣锦还乡的感觉,不过大家都劝李晖,说李晖还年轻,里正说想要弄一个学堂,让李晖去授课,每个月学生都是要交束修。
作为村里的秀才老爷,李晖还是很有社会地位的。
李晖心里非常不虞,让他教学生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他考不上了吗?
只有一些不想再接着往上考的秀才才会开设私塾,教导学生,给孩子启蒙,那种人之初性本善的启蒙书籍完全达不到什么温故知新的效果,本人就没有更多的时间看书了。
李晖直接拒绝了里正的提议,回到了家里,不理会兄长担忧的神色,睡了一觉就去睡觉了,然后第二天就到山里去了。
满以为会看到文华重新出现在这里,但是房屋都已经塌了,那个女子真的就这么走了?
李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狠心的女子,一点留恋都没有,说走就走,让人恼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