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揪嘴,「我爹爹说了,对天发誓才没用呢,如果真的有用,天底下那么多的坏人,为什么都没见被雷劈死的,也没见那些坏人受到惩罚,而受折磨的永远都是普通的善良的人呢。」
李晖抱头,呻吟了一声,无力地问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对你的情意。」
宁舒摇头,「我不知道呀,我也不知道我想怎么样?」
宁舒摊手,「等你伤好了就回家去,以后也不要到这里来了,就算你发誓了我也不相信你,我爹爹说了,男人的甜言蜜语不是为财就是为色,总之都是有目的的,尤其是发誓的人,连上天都敢欺骗,对天地都没有一点敬畏,我爹爹说了,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我爹爹还说,随便就能发誓的男人,多半都是混迹欢乐场的男人,对着青楼女子,张口就是发誓,闭口就是发誓,把发誓当成甜言蜜语。」
李晖:……
李晖心里就跟有野兽在刨一样,尼玛,真的好想把那个什么爹爹的祖坟刨了,拉出来鞭尸,一定要鞭尸,一定要。
太特么可恶了。
李晖有种黔驴技穷的感觉,非常无力,自己做什么对方都特么把人堵死了。
他不发誓这个女子不信任他,迫不得已发誓了,结果又说他轻浮浪荡,是一个随便的人,你特么要人怎么做,直接送你去死好不好。
这个女子的爹就是神经病,没事跟自己的女儿说这些话,那你的女儿还找什么男人,让她出家当尼姑算了。
妈卖批。
他想像中的女子应该是温柔善解人意的,有着天仙一般的面容,犹如解语花一般,这个女子的性子真不是一般难以招架。
虽然现在还是春天,虽然看起来离秋试还有一段时间,但是路途遥远,解决了钱的事情,到达京城,休息一段时间,科举有就开始了。
钱啊,都是钱啊。
「你在耍我。」李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神色看起来有些凶横,宁舒后退了一步,有些惊悚地看着李晖。
李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大了,立即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说道:「姑娘,你不觉得你爹爹说的很多话都是谬论么,难道你要守着你爹爹的话活一辈子吗?」
「我在意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甚至发誓,赌上自己的一辈子,男人都并不像你爹爹说的那样,人分好坏,女人有坏人,男人有坏人,但是女人有好人,男人也有好人。」
李晖趁机想要将宁舒的思想板正过来,这个死去的爹爹就是最大的障碍,人都死了,还特么这么有存在感。
宁舒说道:「我爹爹说了,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男子比女子在感情中容易抽身,女子没办法解脱,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
「我爹爹说了,不可将自己交托给一个陌生的男子的,而且还是不知道品性的男人。」
尼玛,李晖想破口大骂,随口就是诗经,什么鬼猎户,肯定是有钱人躲到了深山野林中。
不然普通的人家怎么养得出来这样的女子,普通的农家女子天天要干活,面朝黄土背朝天,手糙面黑,身上穿的都是灰扑扑的衣服,土里土气的脸蛋。
这个文华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不食人间烟火,没吃过苦头,不知道人生艰难。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