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七想了半晌,最后没有去找夏月初,而是单独找了薛承,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给他。
「我会给东海府那边写信,叫他们多加註意的。」薛承对此并不十分意外,蒋昕延原本就是条疯狗,只是如今越发变本加厉罢了。
事情说完之后,薛承又将封七叫住道:「有些事想找你说,原想等过完腊八再找你,没想到你今日过来了。」
封七闻言重新坐下,笑问:「什么事儿啊,怎么还这么严肃?」
他忍不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这两年安安分分地给夏月初做掌柜,完全没有出去惹事闯祸,怎么想也不该跟自己有关才对。
只听薛承道:「还记得当初咱们相识的时候,你是怎么受的伤么?」
封七闻言一个激灵,差点儿从凳子上跳起来。
他当然记得,当初他被人追杀,差点儿就没了性命,后来是被薛承和夏月初救了。
他从小学了一身颇俊的功夫,一直颇为自得,也没遇到过比自己高出太多的人。
所以当时被那两个人追杀,被压製得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濒死的感觉。
好在他水底功夫好,勉强逃出生天,但是那种濒死的恐惧却早就烙印在心底。
想到之前在东海府的时候,自己就曾在初味轩遇到过那两个人,心里又是一紧,喉咙干涩好像拉不开似的,声音沙哑地道:「那两个人又找上门来了是么?那我……」
封七刚想说,那自己会悄悄离开,不会牵连到其他人的。
谁知薛承话锋一转却道:「我之前去送吐蕃王,路上曾经遇袭,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吐蕃王遇袭之事,皇上下了封口令,如今都还在瞒着,京中也只有少量的人知情。
但是薛承是受了伤回来的,伤得还不轻,封七自然是知道这件事儿的。
见封七点头,薛承面色依旧严肃道:「我回京之后便一直在审问被抓回来的人,也派人在多方核实他们交代的事情。」
封七越听越迷糊,这都是薛承公事上的事儿,跟自己又有什么关係?跟那两个杀手又有什么关係?
「你可知道我身上的伤,是谁干的么?」
封七闻言浑身一震,抬头看向薛承:「是那两个人?他们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