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回来?」蒋大老爷闻到儿子满身的酒气更是生气,「你天天能不能有点正事儿?」
「我出去吃饭,正好碰见郑昶皓,他心里不痛快,就一直拉着我喝酒,我也不好不作陪。」
蒋昕延的理由倒是找得快,直接把锅扣在了郑昶皓头上。
蒋大老爷跟郑大人还算交好,听到这个原因,倒也不好再追究喝酒的事儿。
「这就算了,可是宫里你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宫里?」蒋昕延一头雾水,「妹妹出什么事了?」
蒋大老爷见儿子一脸茫然,开始还以为是他喝酒喝太多想不起来了,又骂了几句,见他是真不知道,这才气哼哼地说:「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把消息网交给你管。」
「爹,到底出什么事了?」蒋昕延此时才想起来,自己一听说初味轩开业了,就急匆匆地跑出门了,根本没有听后面的彙报,不免心虚地继续拿郑昶皓做挡箭牌道,「今天这不是要陪郑昶皓喝酒么,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劈头就被蒋大老爷打了一巴掌。
「你刚说是出去吃饭碰巧遇到郑昶皓,这会儿又成了专门出去陪郑昶皓了?」蒋大老爷气得手都在抖,「你是把我当傻子骗么?老子还没到糊涂的时候,你个小兔崽子就开始玩儿这一套了?」
「爹,是我喝糊涂了。」蒋昕延今天喝完葡酒又喝汾酒,出来又被夜风一吹,本来就有些头疼,挨了一巴掌耳朵里都嗡嗡作响,赶紧转移话题道,「妹妹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妹妹在宫里私自扣押了夏娘子的人,还关在地牢里对人家用刑,如今兴许是被皇上发现了,她自己害怕,託人送了消息出来,结果你这个做哥哥的,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跑出去喝酒!」
蒋昕延艰难地分析着蒋大老爷话里的内容,晕头涨脑地问:「妹妹为何要扣押夏娘子的人?还用刑?皇上是怎么发现的?皇上问罪于她了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蒋大老爷怒火更盛,「这不该是你去搞明白的问题么,你如果早看到你妹妹传出来的消息,说不定这会儿都已经查清楚了,结果呢,你拖到现在才回来,宫里早就下钥了,天大的事儿也得明天再说了。」
蒋昕延按着自己头痛的额角,闹心不已道:「之前鞭花汤的事儿,皇上已经对妹妹有所怀疑了,她不老老实实呆着,又闹什么么蛾子?她折腾什么不好,非要弄什么地牢、用刑,如果真被皇上知道了,以后还怎么敢亲近她?而且夏月初的人跟她有什么关係,她好端端的去动人家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做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蒋大老爷越听越气,抽出一旁花瓶里装饰用的鸡毛掸子就开始抽儿子,「你三番几次折在薛承和夏月初手里,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我早晚得让你气死,倒不如打死你省心!」
蒋昕延开始还躲,后来也跑不动了,干脆直接躺倒在软榻上,任由鸡毛掸子抽在身上。
「你打吧,打死我看谁给你赚钱!」
蒋大老爷的手登时顿住,这一年多来,虽然不知道蒋昕延在外头做什么买卖,但是他一个人交给家里的钱,已经比二房和三房加起来还要多了,最近连老爷子看到他都比以前和颜悦色多了。
宫里的女儿跟赚大钱的儿子,蒋大老爷一时间还真有点难以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