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大早的,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节天亮得晚,此时还黑沉沉的,东边的天际连点儿光都没有,好像还在深夜中的样子。
「昨天吓着么?」薛承答非所谓。
「跟我又没关係,有什么可害怕的。我有你这么个大靠山,有什么可怕的。」
夏月初这话不是硬撑,她是真的没觉得害怕。
她根本没有做过任何亏心的事儿,而且以薛承的身份和如今对小皇帝的重要性,只要小皇帝不驾崩,事情就绝对不会被栽赃到自己头上。
夏月初说完打了个呵欠,放任自己窝进薛承怀里,咕哝道:「就是没睡好,困得很。」
薛承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弯腰钻进车厢里,轻拍她的后背道:「困了就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偎在熟悉的怀抱里,虽然是在车上,但是夏月初还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到家之后,薛承见她睡得沉,干脆没有叫她,直接把人抱回房间安顿下。
所以等夏月初睡醒的时候,外面早已天光大亮,肚子饿得咕噜噜乱叫,但是薛承却并不在房中,一看时辰都快要吃午饭了。
夏月初披了件衣裳起身,一出门便瞧见姜瑞禾在外间做针线活。
「月初姐,你醒了。」姜瑞禾一见夏月初出来,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倒了杯温度正好的水递给她,「东家让我在这儿守着,你早饭就没吃,这会儿该饿坏了吧?我这就叫后厨送午饭过来。」
虽然薛承已经恢復了身份,但是姜瑞禾叫东家叫惯了,一时间也没能改过口来,好在薛承也不在意这些小事儿,家里下人们也都还是各叫各的。
「承哥出门了么?」夏月初心道,若是因为昨天那事儿去宫里了,等他回来说不定可以打探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后宫秘闻之类的八卦可以听。
前世这些东西都只能在野史或是胡编乱造的电视剧里看到,这会儿冷不丁碰上个发生在身边的,倒是把夏月初难得的八卦之心给勾出来了。
姜瑞禾却摇头道:「东家没出门,是宁家来人了,东家在前面待客呢!」
「宁家?」夏月初闻言眉头立刻蹙起,「他家如今怕是都自顾不暇了吧,来借钱的?」
姜瑞禾一直在这儿守着夏月初,哪里知道前头的事儿,不过,「封七在前头,回头问问他就知道了。」
「我过去看看。」夏月初倒不是不相信薛承,她这会而不过是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得找个地方疏解一下。
夏月初回房换了衣裳,头髮都没束起来,直接繫上披风戴上风帽就自个儿偷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