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竹荪和黄花菜泡发的时候,夏月初叫薛壮帮忙做了一个铁梳一样的东西。
之前在东海府做这道菜的时候,她也是提前找人做了一个,但是那个用着也不是太顺手,只能说是对付事儿吧。
这次没有那样的条件,不过薛壮见过之前那个东西的模样,也知道夏月初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东西。
于是他便找寺里要了一把缝衣针,然后用木头跟缝衣针相结合,很快就做出一个来。
为了夏月初用着方便,他还特意将木头全都打磨光滑,另外安了一个木质的把手。
薛壮把东西做好之后,竹荪和黄花菜也泡发得差不多了。
性远着急地去把在隔壁休息的夏月初叫过来。
夏月初见东西都准备齐了,也不藏私,从第一步开始慢慢做,全部展示给性远看。
性远在一旁一边看一边跟着学,见夏月初将泡发的黄花菜除去花托和花蕊,隻留下花瓣,然后用薛壮刚做好的排梳一样的东西梳成丝状。
夏月初用了一下发现,薛壮做的这个东西,比之前自己定製的还好好用。
「早知道当初直接叫你做了,比上回花钱做的那个好用多了。」
「那必须的。」薛壮一脸得意地说,「我给你做东西,自然是一百个用心,能跟外头那些糊弄事儿的比么!」
夏月初将黄花菜的花瓣都梳成细丝之后,拎着尾部还连着的部位,在早就调好的炸糊中晃动几下,很快就均匀地挂上一层薄糊。
性远也跟着学,但是看起来简单,但是真的做起来才发现,黄花菜的花瓣本就娇嫩,梳的力道稍微大一点儿,花瓣就直接被弄断了,力道小的话,又没法儿梳成均匀的细丝。
好不容易一点点儿地弄出来两个参差不齐的成品,性远又赶紧学着夏月初的手法,拎起来在挂糊的盆里搅了几下。
结果再拎出来准备下锅炸的时候,却发现花瓣的大半部分都不见了,应该是断在麵糊盆里了,就这样便损失了一个成品。
性远心疼地拿起自己的最后一个成品。
夏月初见状嘱咐道:「你手法轻一点,拎着在盆里轻轻打转。」
性远虽然也是按照夏月初说的去做的,但是在夏月初手中显得格外轻鬆的动作,到他这里就笨拙得不像话。
这次花瓣倒是没有破掉,但是糊却挂多了,想稍微甩一下,结果又把糊都甩掉了,隻好再去盆里挂。
但是想要在一丝丝的花瓣上,挂上又薄又均匀的麵糊,对他来说简直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样。
他还在这边跟挂糊奋战的时候,夏月初那边已经将挂好糊的花瓣全都过好油了。
「黄花菜的花瓣是筒状的,挂糊的时候,要用手指压在最后花托的位置,让花瓣尽量地展开,不要黏在一起,这样才能尽量均匀地将糊挂在每一丝花瓣上面。
然后挂糊在手法必须要轻柔,否则花瓣很容易断裂,最后从盆里提出来的这一下,不要太着急,但是也不能太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