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虽然一路上的确有些疲惫,但是为了避免晚上睡不着,所以夏月初还是掐着点儿,让他们休息了一个多时辰便把人叫起来了。
平安起床之后,自觉地抱着自己的书本去西屋背书去了,夏洪庆也跟着过去。
虽然他没能把两个儿子培养出来,但是当年做私塾先生的基本实力还是有的,对于平安目前阶段的功课,还是完全可以指导的。
夏月初在东屋帮着吴氏收拾行李。
「你们大老远的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一人带两身衣裳够路上换洗不就是了,到了我这儿,缺什么再去买就是了。
好在是跟着接廖老的船来的,不然你们两个,带着这么多行李,还带个孩子出远门,想想就叫人不放心。」
「要不是能跟着廖老的船走,我们也就不会过来了,这不就是想着可以借个光,顺带脚的么!
你赚钱也不容易,天天守着锅台打转儿,有了钱也多攒着,别大手大脚地花。
等以后有了孩子,花钱的地儿还多着呢!」
吴氏说到这儿,突然间起身,凑到门口往外张望一下,关严门才回来,压低声音道:「薛家这两年跟你们有联繫么?」
「没有联繫,我上次回去,也没去薛家,只是托陈婶儿家儿子,让他私下给了我公爹五两银子。」
夏月初心道,难不成是薛家又闹什么么蛾子,去找自家酒楼的麻烦了不成?
「哎,薛家又出大事儿!」吴氏嘆了口气道,「之前你回去那会儿,不是说薛家老二欠债跑了,老三家的生了个怪胎出来。
然后就在你回保定府那前后,小芹也生了个怪物出来。」
「啊?」夏月初闻言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反应过来道,「小芹该不会是跟周氏吃了一样的丸药吧?」
「可不就是么!只是这个事儿啊,赶得太寸,恰好竟在你公公去送催生礼的那日生的。
郭员外盼了半辈子的儿子,最后变成了怪胎,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直接叫人把你公公狠打了一顿,小芹刚生了孩子,月子都没坐呢,也被郭家扫地出门了。
你公公如今还卧病在床下不了地,小芹也是天天以泪洗面,老二媳妇拉拔着孩子也过得辛苦,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后来还是孙旭听说这情形,过去瞅了一眼,给了点儿银钱救急,说是大壮走前搁在他那儿的,让他帮着照应一下家里。
也幸亏孙旭是衙门的捕头,不然肯定要被你那个后婆婆缠上的。
薛家如今就是个狗皮膏药,谁凑过去都粘谁,连大萍如今都跟娘家断绝联繫了。
幸好你们如今离得远了,不过你可也得长个心眼儿。」
夏月初没想到这才两三个月的工夫,薛家竟然又出了这么多事儿。
但是归根究底这个事儿又能怪谁呢?
「大壮哥说那边他会看着办的,不用我操心,他心里头有数,娘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