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涛给的解药,是从邹泓手里要来的,自然是灵验无比,隻拿去在高小少爷的鼻端晃了一晃,一直叫也叫不醒的人便幽幽转醒。
高老太太立刻抱住孙子,心肝儿肉地叫个不停。
高小少爷看到高水生阴沉着脸看着自己,吓得一个劲儿往老太太身后藏,嚷着自个儿头疼,浑身都疼。
老太太一把护住孙儿,瞪视着儿子道:「昊儿才刚醒,你这么凶神恶煞的想要干嘛!」
高水生气道:「娘,你也不问问这个胆大包天的孽障做下了什么荒唐事儿!」
「昊儿年纪还小,就算做了什么错事,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说么?每次都要吹鬍子瞪眼的,好好的孩子都叫你吓得跟看见猫儿的老鼠一样。」
「他若是真的怕我,就不会偷着做出那么多十恶不赦的事儿了!」高水生见老太太一心要护着么儿,也顾不得在老太太面前替他隐瞒,直接道,「娘,你问问他,地下斗狗场是怎么回事儿?叫人跟失了神志只会攻击的斗狗同台比试,至死方休,每天场子里拖出去的死人都不下十个,死狗更是不计其数。
还有,在家里就敢聚众淫乱,还用赌博诱人上钩,意图迷奸良家女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高昊啊高昊,我平时可真是小瞧你了!你本事大得很呢!」
高老太太被儿子这桩桩件件的指控吓得脸色都变了,但还是一心维护着孙子道:「你莫要说得那么骇人,好歹要先问问昊儿怎么说。」
「怎么说?他还能怎么说!」高水生指尖颤抖地指着窗外院中,「事实明晃晃地摆在这里,昨天若不是人家见机得快,用迷药把他迷晕,他就要跟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奸污了人家清白人家的姑娘!
想我陈水生不敢说是清白做人,但这么多年来一直以道义为先,从未做过烧杀抢掠、奸淫妇女之事,你真是好大的担子,连这种事儿都敢碰!」
高老太太扭头去看高昊的神色,见他面色一片死活,便明白儿子说得基本是八九不离十的。
她一脸惊讶地回头看向孙儿,但是一接触到高昊的眼神,立刻又倒戈道:「昊儿不是那样的孩子,肯定是那群狐朋狗友教坏了他……」
「娘,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护短儿了,再这么纵容下去,这小子就要出大事儿了!」
高老太太也没想到,自己从小试做掌上明珠的高昊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心里头也颇有些不太得劲儿,但更多的还是半信半疑。
她扭头去问高昊:「昊儿,你老实跟阿奶说,这些真的是你做的么?」
高昊赶紧道:「老太太,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斗狗场那边,我只是挂个名儿罢了,他们做的那些个事儿,我是真的不知道。
至于昨个儿晚上……我就是多喝了几杯酒,一时被冲昏了头脑,而且那姜姑娘不是也没啥事儿么,我还昏睡了一天多,在朋友面前丢尽了脸面……」
「什么姜姑娘?」高老太太皱眉问。
「就是上膳堂的姜瑞禾姜姑娘。」高水生指着儿子道,「你少在老太太面前歪曲事实、避重就轻!那姜姑娘,是你早就名斗狗场的人,将上膳堂的封掌柜勾去斗狗,输了一大笔钱给你,这才不得不把姜姑娘打晕之后带出来。
姜姑娘被封掌柜带出来之后,很快就被斗狗场那边直接把人送到你房里去了,你还说你是酒后一时昏头,明明就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