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苦力是真要强,有的女苦力在多扛包和轻鬆间,也会选择鬆掉裤带,赚一赚码头男苦力的钱。这种事你情我愿,只能说是通姦,男苦力付出一天薪水意思下,再鸡贼的社团都不会来抽这个钱。
裤带鬆的,看那特别洁身自好,像贞洁烈女一样不肯被侵犯的女同胞就不太顺眼。
比如来了一个月的年轻女苦力。
脸上再用锅底灰涂抹,轮廓还是很清秀的。
别人都敦敦实实的,唯有她瘦瘦弱弱,码头上的海风稍微大点都能把这人吹倒,就这样的还来码头找活干。
都以为坚持不了三天就倒地不起,或者会哭着喊着选择来钱更容易的「生意」,偏偏这年轻女人还撑了一个月。
一次抗的不多,就分开扛,总量上要赶上别人。
开始比不上,一个月下来,她到底没像别人说的那样倒地不起。
回到住的地方,一个男苦力提着裤子从房间里走出来,多看了两眼这年轻女人,砸吧两下嘴走的依依不舍。
屋里的女人走出来,看见新来的病秧子就站在门口,吓了一跳:
「有病!装什么清高,我看你能扛一辈子大包!」
年轻女人进屋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她在这里的一个月从来不和任何人争辩,别人对她态度友善她就笑笑,若对她冷嘲热讽,她就模式。
不知道反抗的人活该要被人欺负,年轻女人不知道想到什么,罕见搭理了说风凉话的女苦力:
「不,我不会扛一辈子大包,我不是来香港扛大包的。」
因为从来没有反抗过,陡然反驳,讽刺她的女苦力都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来,年轻女人已经背着个小包走了,不由狠狠吐了口唾沫:
「呸,德行!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晚上回来?
出乎意料,年轻女人晚上根本没回来。
女苦力这才听说,新来的干满一个月结算了工资,背着包离开了码头。
「我就说了,码头的工又苦又累,她一定要选来钱更快的路子!」
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
旁人听了,少不得替年轻女人辩驳两句:「她要是愿意当妓女,就不会来码头干活,你们没见过她刚来的时候,皮子又白又嫩,肩膀被磨破了,晚上自己把水泡挑拨……我们能吃的苦,她也能吃,又没偷过懒,现在肯定有了别的出路,她和我们不一样,说话斯斯文文的,看着像个文化人。」
文化人为什么回来扛大包?
这并不奇怪,大陆那边偷渡过来的文化人又不仅一个。
有的人慢慢熬出头,有的人沦落底层,还有人在海里就淹死了,那才是没有出人头地的可能性呢。
几个女苦力争论的时候,她们嘴里议论的目标,已经换下了臭烘烘的衣服,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躺在床铺上,整个房间像小小的鸽子笼,却比码头女工们睡的大通铺多了隐私。
「码头做活,是现做现结,我已经有了一点积蓄,现在想到大公司工作,我需要一点运气。」
就如那些女苦力所说,收拾干净没有伪装的年轻女人,露出了姣好的面容。
她是能走捷径的。
她的姿色起码比80以上的暗娼都上乘。
但她来香港不是当妓女的,而是要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