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不紧张,已经订好了见面的时间,也不可能更改。
週末,刘芬早上5点过就起来忙活,夏晓兰自然也从暖和的被子里爬起来帮忙。
于奶奶在旁边指点了菜的做法,闲不住还拿抹布把桌椅又擦了一遍,天知道那些桌椅刘芬擦了多少遍,差点没把漆皮都擦掉。
三个人齐心协力,等到上午10点,饭菜都准备好了,刘芬换了身衣服。
她穿的是新衣服,头髮也梳的一丝不乱,想了想,还是把黄金手镯给戴上,要不身上没有半点首饰,光秃秃的好像哪里不对劲。
“怎么不戴玉的,晓兰不是给你买了好几隻。”
玉没有那么张扬,低调内敛,于奶奶觉得更有檔次。
刘芬摇了摇头,“我们本来就是农村的,又装不成城里人。”
玉石咋样,刘芬不会鉴赏,她的审美还没到那一层次。
黄金镯子最实惠,乡下谁有个金戒指都能显摆了,吃穿都还愁的人家,没有谁会去买黄金。
事到临头,刘芬居然想通了?
于奶奶是搞不懂,但她觉得这样挺好的,“你早这样就对了,周诚爸妈还能吃人啊?你闺女离了周诚,又不是找不到对象。”
把该有的礼貌做到就行,犯不着弯腰讨好。
于奶奶是挺喜欢周诚,觉得周诚教养好。仔细一想,周诚既然教养好,他家里人也不会太差吧?
要不这孩子是谁教出来的?
夏晓兰换了衣服出来,发现她妈居然不紧张了,于奶奶这么有本事,把她妈安抚好了么。
夏晓兰觉得很神奇,殊不知于奶奶同样觉得很神奇。
快到11点了,关慧蛾和周国斌总算来了,车子停的比较远,两人下车走过去的。从夏晓兰买下这院子,虽然没在房子里常住,邻居却总能看见小车出没。
这不又有人开着车来了?
邻居赵大爷探着头看,“我就说了,新来的有身份,你们还不信?”
就是挺忙的,好像没空和邻居多来往。
私底下也有人在酸,觉得新搬来的不合群。赵大爷不急,他看着刘芬买傢具,昨天还安了电视机,抬回来洗衣机,看起来要常住的样子。搬家总要花时间收拾,等安顿好了,自然会和邻居们打交道。
钱在别人兜里,请不请左邻右舍吃饭,主动权在别人手里!
有人冒酸水赵大爷也能理解,瞧着新邻居家阔气,院子买下来放了几个月不住人,别人家是挤的不行,新邻居家看起来人口不多,住那么大一个院子……那有啥办法,当时这院子要卖,多少人心动?可一叫价就是十万,就算再能砍价的人,给砍下来两万,那也还有八万!
八万块,谁家能拿出这钱来?
什剎海是个好地段,风景好,干啥都便利,院子也确实大,就值这么个价。
贵有贵的道理,也是贵的买不起。
除了华侨和港商,都想象不出来谁能掏出这么多钱来。
赵大爷提着鸟笼转圈,看见关慧蛾和周国斌进了夏晓兰家门,摸不清隔壁新邻居到底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