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首辅微怔,以北唐现在的财力?是他最近糊涂了吗?今年的赋税财政收入貌似和去年好不了多少啊。莫非他都后知后觉到这个地步了,连国中忽然多了新收入也不知道?
“皇上,这个财力……从何说起啊?”褚首辅小心翼翼地问道,实在是他没记得有这回事。
明元帝看了他一眼,稳如泰山地道:“朕有女婿。”一个富可敌国的女婿。
“噢……”褚首辅与冷静言对视了一眼,这臭不要脸的!
“国难当前,自然守望相助!”明元帝看出两人的噢的一声里麵包含的深意,不满地道。
“噢……”
“退!”明元帝略为恼怒。
安王府今日设宴款待孙王府一家,说是款待,其实就是告罪,兄弟二人早有私怨,后因为老三的事情,让孙王生了安王好一段时间的气,孙王虽然不记仇,但是,这股气却也在心头窝了许久。
安王宴请的理由也很简单,要化干戈为玉帛,毕竟两人如今是同衙门为官,朝夕相见,若有不愉快则影响公务。
孙王是个公事公办的人,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遂同意带着孙王妃一同赴宴。
席间,安王一直劝酒赔罪,说自己混蛋,当初不该这样对老三,导致老三家破人亡,他更说当初老三追杀不过去打他的时候,他没有还手,因为知道自己罪有应得。
孙王见他态度诚恳,自己又是兄长,也不能再这么记恨,便道:“都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兄弟一场,没有隔夜仇,等老三回来你再踏实地跟他认错,相信老三也不会再怪你。”
安王涕零,又再敬酒,灌得孙王七八分醉,才道:“肃国庆典,父皇想必是要派我去的,只是,二哥你也知道,我不能去啊,我若去了那就是夺了太子的锋芒,我与太子如今好不容易才平息一些,如果因为此事再起干戈,实在非我所愿。”
孙王自然知晓此事的,道:“老五如今被禁足,他不能去,你也不算是夺了他的锋芒,一切还是要父皇安排。”
安王叹气,“话是这样说,可架不住那些撺掇之人啊,二哥,您也不是不知道,我毕竟是有过前科,就算老五知道我现在没有野心,可他身边的人不知道,这件事情会被无限放大的,到时候老五如果与我生了嫌隙,那我真是水洗不清了。”
孙王喝得有些晕头转向,听了安王这话,竟觉得很有道理,道:“如此说来,你确实不合适。”
“是啊,其实我是很想去的,外交一事我们鸿胪寺主管,我去了合情合理,也能顺带见识一下肃国的风土人情,或者做点什么改变鲜卑人对北唐的看法,可惜碍于这个缘由,我去了不好,二哥,不如你去吧,明日早朝你殿上自荐,臣弟一定极力附议!”
“好啊!”孙王妃在旁边听着,听到安王的提议,猛地就应下来了,且用手肘碰了碰孙王的手臂,让他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