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派蛮儿和徐一去一趟,取孩子的一滴血在酒里,回来之后再给安丰王妃送过去,安丰王妃肯定有办法让他服下的。
安丰王妃还真踏踏实实地在府中等了宝亲王一天,等到翌日,他还是不愿意出来,安丰王妃亲自去院子里头找他,却被府兵团团堵住,不许她踏入院子里一步。
这些府卫,一年前全部撤换过,其中不乏狠人,受了宝亲王的高薪,对宝亲王死忠,谁都不认。
如今几十人堵在门口,莫说王妃要进去,就是一隻苍蝇要飞进去都难。
王妃对着里头喊了一声,“要躲到什么时候?”
里头无人应答,倒是老管家一味地打圆场,说王爷果真不在,让老王妃回去。
王妃听得里头没动静,自己又被拦住不许进去,倒也不着急的,从袖袋里取出了一隻哨子吹起来。
哨子的声音很是尖锐刺耳,叫人耳膜生痛,但是这等雕虫小技,如何能吓退府卫?他们像石雕一般守在门口,愣是半步都不退。
府卫的首领更是用轻蔑的眼神看着王妃。
王妃吹了哨子之后,没有离开,叫老管家命人去张罗茶桌椅子,说要在这里守着。
老管家劝说:“这院子里头风大,您仔细身子啊,要等便回东雅苑等吧,等到王爷回来了,老奴会告知您的。”
安丰王妃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越发啰嗦,叫你去便去。”
老管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以为她要在这里守着,隻得依言摆下茶桌,奉上点心,然后忐忑不安地在一旁候着。
安丰王妃慢慢地喝着茶,看着院子里一株高大的梧桐树,如今深秋,叶子许多飘黄,翩翩飘落,美不胜收。
“我记得这院子里有一株枣树的,怎么如今却瞧不见了?”安王王妃转着茶杯问老管家。
老管家上前回答说:“王爷说枣树遮蔽了窗户,便叫人移到了后院去,这会儿刚好结了枣子,您想吃么?老奴叫人给您摘过来可好?”
“也好,如今的枣子正是甜的时候,今日厨房里头买了多少肉啊?”
“肉?您想吃什么肉?”
“不打紧,是肉就成了。”
老管家道:“好嘞,老奴便命人给您做,今日这肉可新鲜呢。”
“多吗?”安丰王妃问道。
老管家笑了,“旁的不说,肉是管够,府中一天两顿正餐,府兵连同奴才们在内,上两百口人,这肉岂能不备多一些?二三百斤是肯定有的。”
安丰王妃道:“都搬来吧,把地面清扫干净,肉丢在地上。”
老管家一怔,“这……是为何啊?这肉丢在地上,谁……谁吃?”
“办去!”安丰王妃把手中转动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重重一敲,把老管家都吓了一跳,不敢再问,忙按照她说的去办。
肉搬来了,按照安丰王妃的吩咐,二百多斤的肉全部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