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劈啪啪」的声音,依旧在响起,宇文皓觉得天大的不公平,含着血泪,生生地忍下这二十五大板。
他是被拖进去的,双脚已经没办法直立,他干脆撞死,能动也不动,任凭禁军半扶半拖进去。
正殿门口,大臣们举目看着,首辅笑容很和煦,宇文皓被拖过来的时候,首辅关切地问道:「王爷可好?」
宇文皓咬牙切齿地道:「死不了,记首辅大恩。」
「该记,该记,今日这事,王爷立了头功。」首辅笑眯眯地道。
宇文皓顿时生出了杀人的心,就是没了力气而已。
明元帝下旨,诸位王爷上药之后,送回王府休养。
汤阳见宇文皓是趴在马车上被送回来的,不禁大惊,问了缘由,宇文皓恨恨地道:「分明是父皇的错,为什么挨揍的还是本王?」
汤阳心疼啊,「哎呦喂,我的好王爷啊,您这屁股什么时候才能不遭罪啊?王妃知道又要着急了。」
「别告诉她。」宇文皓撑起身子,在汤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怕是不能不说的,您这一天不去,王妃都要着急。」汤阳说。
末了,他又道:「且徐一那嘴巴也瞒不住,千叮万嘱也比不过王妃的一句追问。」
宇文皓咬着牙关忍痛,「先别说这个,你找个好点的药,这宫里头上的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火辣辣的痛,反而比原先还痛一些了。」
汤阳扶着他进去,检查了下,奇怪地道:「怎地上来姜末?这当然火辣辣的痛了。」
「姜末?」宇文皓气一佛衝天,「是穆如公公亲自给本王送的药,为什么是姜末?他怎么不下蒜末?给本王烤烤吃了得了。」
汤阳也是哭笑不得,「王爷,是不是您给皇上香里头下药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啊?」
「不可能。」宇文皓一口否认,「这事如果穆如公公敢招供,他自己就先逃不了。」
汤阳看着他近乎溃烂的皮肉,道:「天啊,这到底抹的是什么啊?真是遭罪。」
他跑出去叫了其嬷嬷和绮罗,一个拿热水,一个拿药。
重新洗了一次伤口,再上了清凉的药,宇文皓总算觉得这后屯是自己的了。
他哼哼两声,「汤阳,回头帮本王找个算命先生来,看看本王这后屯是不是招惹谁了。」
汤阳也觉得应该要看看风水了,哪里会三番四次地打板子?若说是自己犯错就罢了,上次是被齐王连累,这一次直接是替皇上受过。
「王爷放心,卑职找个人回来驱邪。」汤阳说。
「你认真的?」宇文皓乏力地瞧了他一眼,「算了,都整鬼神说了,本王快被逼疯了。」
「甭管有用没用,请人回来看看准没错。」汤阳觉得做人真要相信一下风水,没理由这么倒霉的。
「人家最多是领了十五板,本王这是招谁惹谁了?」宇文皓哀嚎。
汤阳眼珠子都突出来了,「爷,您是犯太岁了吧?」
「可不是?那太岁就是我爹。」宇文皓趴一会儿,心里烦躁极了,这样趴着鼻子不通气,好难受啊。
汤阳给他弄好伤势之后,道:「既然这样,那就没得抱怨了,受着吧,希望没下次了。」
「再有下次,本王给他脑袋砍就算了。」宇文皓鼻音重重地道。
汤阳是又好笑又心疼,给他盖了被子,道:「还是叫人去告知王妃一声吧。」
「找个说话委婉一点的人去。」宇文皓连忙说。
「那就叫其嬷嬷去。」汤阳收拾东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