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点终于砸下来,轰隆隆的雷声经久不绝,穿插在连绵的雨声里,更添阴冷森然。
“咚咚咚”,有人轻敲房门。
“谁?”白凝早已惊醒,拥着被子坐起,长髮披满双肩。
“阿凝姐姐……阿凝姐姐……呜呜呜,我害怕……”少女在门外轻声啜泣。
白凝定了定神,将人放进屋子,娇娇小小的身影紧抱着个小猫形状的抱枕,蓬鬆的刘海下,一双清澈的眼眸里布满惊恐。
是了,白凝依稀记起来,殷又菱从小就很怕打雷,在她家过夜的时候遇到雷雨天,便会拖着鼻涕光着脚爬进她被窝,紧搂着她胳膊发抖。
因漫长时光而生出的距离感在这一瞬间拉近许多。
“别怕,你今晚跟我睡吧。”这么大的雨,相乐生十之八九会就近找个酒店住下,不再回家,白凝回过身整理了一下还残存她体温的被窝,给少女留下足够宽敞的位置,示意她躺下。
殷又菱听话地钻进去,床头灯熄灭,过不多久,又一道惊雷闪过,她咬唇咽下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哭声,悄悄挪了挪,又挪了挪,软软的小手蹭到白凝的手臂,虚虚搭了上去。
“睡吧。”白凝困极,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抚,好似梦中呓语。
凌晨三点的时候,相乐生回到家中。
昨晚,实在拒绝不了几个供应商的热情相邀,他确实去了趟声色场所,却没和那里的女人们发生实质性的关係。
其一是他爱惜羽毛,不想给人抓住把柄的机会;其二是他胃口渐刁,加之内部安定,不再受道德上的约束,便更加不肯委屈自己去吃那些庸脂俗粉。
操确实是没操,男人轻车熟路地端着副不近女色的正经面孔,反惹得东道主们如坐针毡,战战兢兢。
不过,小姐中有一个穿紧身红色连衣裙的,生了好一对极品美乳,他看了兴起,便在散场的时候,对女人做了个手势,带她来到昏暗无人的楼梯间,看着她摇摇曳曳褪下裙子和内衣,跪在他膝下,捧着软嫩弹滑的奶子,给他打了半个小时的奶炮。
浓稠的精液射得女人满胸满脸都是,相乐生拉好西裤拉链,衣冠楚楚,面色清冷,好像不是做了件淫色下流的龌龊事,而是开了个十分正经的会议似的,将嫖金塞在意乱情迷的女人胸前,抬腿便走。
眼看雨势渐大,他在不远处的酒店开了间房,洗漱完毕后上了床,却怎么也睡不着。
原来人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这阵子夜夜抱着白凝温软的娇躯混闹,两个人做到精疲力竭,四肢纠缠着总是睡得格外沉。
今晚,身边突然空下来,他竟然失眠了。
翻来覆去许久,相乐生有些困扰地坐起身,眸光沉沉,思考片刻,果断穿衣下床,开车回家。
家里一片漆黑,他担心吵醒白凝,将动作放得很轻,蹑手蹑脚地换好鞋,修长的手覆上门把手,一点一点按下去,推开主卧的房门。
一线细微的光亮短暂照进门内,很快又被他掐灭。
男人按着记忆,抬脚迈向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