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挑了个角落坐下,侍者端上来个小托盘,上面是一副锃亮的银白色手铐。
用手铐相连,一是情趣,二是宣告所有权,劝退对他们感兴趣的搭讪者。
相乐生挥手谢绝,点了两杯鸡尾酒,听着台上穿皮衣执皮鞭的女歌者吟唱攻气十足的欧美歌曲,陪白凝物色合适的猎物。
俊男美女,兼之气场强大,两人甫一进门便吸引了许多客人的注意。
本来还顾忌着他们举止亲密,不敢贸然行动,看见男人拒绝了手铐,不少人便跃跃欲试起来。
瞄准相乐生而来的女人们还未靠近他三米之内,便被他冷漠的眼神逼退。
找白凝攀谈的男人倒是能凑到跟前说上两句话,一旦露出想收她为奴的意思,就会无一例外地收穫美人讶异的眼神,紧接着被相乐生冷言驱走。
也有不少寻主的奴找上她,到这时候,相乐生的毒舌技能便全面开启。
“年纪太大,老胳膊老腿的,你要是把他玩骨折,还得带他看伤。”这是他赶走一个精英范的成熟大叔时给出的解释。
“口味太重,到时候他哭着喊着求你赐他圣水黄金,或者干脆守在卫生间,求你直接在他嘴里解决……”他还没说完,便被白凝一脸膈应地做出手势喊停。
连续拒绝了七八个,白凝不由正色看他,面露狐疑。
“老公,你是不是故意的?”打着保护她的旗号,行阻碍之实。
她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心。
“怎么可能?”相乐生有点心虚,立刻矢口否认,振振有词,“老婆,你只是玩票性质,不适合找太有经验的,最好是年纪小一点、刚涉足这个圈的,调教起来比较有意思。”
“真的?”白凝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真的。”相乐生理不直气也壮,眼睛往四周逡巡过一圈,看见刚走进门的一个白衣少年,捏了捏白凝的手,指给她看,“老婆,你看那个怎么样?”
白凝看过去,眼睛亮瞭亮。
说是少年,但年龄怎么说也在二十岁往上,只是骨架高瘦,皮相白净,一双眼睛清澈无垢,像懵懵懂懂的小鹿,身上毫无世故之气,显得分外单纯天真。
长得漂亮,气质柔弱,简直如同一张质地精良的白纸,确实是上上之选。
男孩子颇有些拘谨,挨着吧檯的边缘坐下,耐心听侍者推荐了好半天的菜单,在侍者的建议下点了最贵的酒品,接着便抱着手机格外认真地看起来。
他盯了屏幕许久,直到屏幕灭掉,又有些惊慌地重新解锁,看来是借由手机缓解自己来到陌生环境的紧张情绪。
白凝生出几分喜欢,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打算主动出击,又回头看了眼相乐生。
“去吧。”相乐生对她微微颔首,面上并无不悦之色,“我在这儿守着。聊得合适了就带出去玩,车里有工具,隔壁有酒店,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不合胃口的话,随时喊我。”
白凝粲然一笑,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她坐到少年身边的时候,少年感知到陌生人的接近,紧张地打了个哆嗦。
他惶惶然地转头看她,被她眼底的好奇与笑意摄去魂魄,讷讷不知作何言语。
白凝放软了声调,温柔无害:“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是不是走错了?”不动声色地卖个好,同时试试对方深浅。
少年犹豫了一会儿,方才紧绷着嗓子回答她,声音虽然干涩,却仍能听出是好听的:“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