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佐怒目以视:“把你的脏手拿开!不准碰她!你他妈谁啊?!”
相乐生轻蔑地扫视他一眼,更具保护姿态地将白凝拥进怀里,道:“我是她老公。”
梁佐愣了愣。
联想到那天那个青年男人,他恍然大悟,指着相乐生道:“卧槽!你居然设局骗我?!这么大岁数了……你……你要不要脸?卑鄙!无耻!下流!怎么,不敢跟我谈?怕比不过我?有种你等我腿长好了打一架!谁输了谁出局!”
相乐生轻嗤一声。
这小孩脑子简直有毛病,他手握权柄,完全可以将对方乃至其家族视为蝼蚁,进行降维打击,为什么要纡尊降贵,逞匹夫之勇?
更何况,他和白凝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一个凭下三滥手段欺负白凝的渣滓,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平等对话?
说白了,对方根本不在局里,哪里谈得上出局?
梁有德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堵住倒霉儿子的嘴。
他挡在梁佐面前,对这位久闻大名的市长秘书点头哈腰,姿态卑微:“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大人没有管教好,他年纪轻轻的,不知天高地厚,做事鲁莽衝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马上就把他送出国,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您二位面前碍眼……”
“爸!你吃错药了吧?为什么要求他!你让他来!看看谁能打赢!”梁佐难以置信地大吼,扶着轮椅就往前衝。
“你给我闭嘴!”梁有德忍无可忍地斥道。
他想到这么多年的心血,气得心头滴血,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混账!你知道你给我捅了多大的篓子吗?”
梁佐当然是不懂的,他满心满眼都陷在偏执的情爱与被心上人背弃的伤痛欲绝里。
可白凝却敏锐地从梁有德的话音里嗅出了点儿什么。
她转头看向相乐生,目光中透出疑问。
相乐生轻拍她的背安抚,默认了她的猜测。
白凝多多少少有点儿窝心。
相乐生爱惜声名,甚少做出“以权谋私”的事,这次却为她破了例。
梁佐继续向相乐生喊话:“说话啊!怕了吧?哼,我就知道你这个老男人不敢应战!我告诉你!白凝根本不想跟你在一起!她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快乐!我爱白凝的程度,是你的十倍百倍千倍!我能为她断腿!你能吗?我能为她拼命,为她放弃一切,你能吗?”
“蠢货!”梁有德气急攻心,抬起手又抽了他一巴掌,招呼门外那两个畏畏缩缩的保镖进来,“把他扛走!直接送机场!快!”
“我不走!我不走!梁有德,你凭什么让我走?白凝!白凝!唔唔唔唔……”梁佐的嘴巴被堵住,双手胡乱挣扎着,被保镖们拖了出去。
梁有德的背越发佝偻,抛却颜面,声音衰颓无力:“教子无方,是我的过错,您想打想罚,都衝我来,我绝无怨言。可是,我只有这么一个血脉,他不成器,也没什么本事,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全是为了他,求您……求您网开一面,给梁家一条活路吧……”
相乐生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上的银质袖扣,不紧不慢地道:“梁老闆言重了,相某无法一手遮天,不过是公事公办,走个流程而已。”
公事公办的操作方式,有很多种。
流程走到什么程度才算结束,得看他的心情。
至于那小子有没有出国,打算像只见不得光的蛆虫一样躲在哪里,他一点儿也不关心。
对于娇生惯养又头脑空空的纨裤少爷来说,让他倾家荡产,跌进泥里,绝对比死还要难受。
相乐生十分享受这样漫长的、钝刀子割肉一样的报復。
等梁有德面如死灰地离开,他将白凝拥进怀里,温声道歉:“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吓到了吧?”
白凝回抱住他的腰,难得地发自内心说了句:“老公,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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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被强姦时应不应该有快感,又涉及到受害者有罪论这一恶臭思想,只不过梁佐用爱情的外衣美化了而已。
我们没办法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但是,只要女性不同意,强姦就是强姦。
文中用了一些含蓄的讽刺手法,看起来可能没那么舒服,也容易被误解,所以在此额外解释两句。
梁佐正式杀青,对于这个角色,我是有着一定的偏爱的,所以着的笔墨较多,尽量把他塑造得有血有肉一些,有可恨的一面,也有可怜、可鄙、可笑的其它面貌,每个人都是多面体,是是非非,看客心中自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