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他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简单粗暴地中断这个话题:“算了算了,不去就不去,我们去开房。”
“嗯。”白凝无可无不可地点了头。
准备发动引擎的时候,梁佐往外后视镜看了一眼,忽然发现,自己停的地方,正好在图书馆门前。
这几天图书馆外立面整修,暂时封闭,不许学生出入,这会儿装修工人业已下班,四周空盪荡的,杳无人迹。
一个念头忽然转了上来。
梁佐推开车门,对白凝道:“下车。”
白凝一动不动,狐疑地对绕过来给她开门的梁佐道:“你又发什么疯?”
梁佐不怀好意地笑笑,凑到她耳旁,低声道:“老师,老在酒店玩太没劲了,今天咱们换个地方。”
白凝蹙起眉头,不赞同地看向他:“不行。”不用想也知道,他挑的地方一定又不安全又不干净。
“你再不下来,我就要动手抱你咯?”男孩子似商量似威胁地捏捏她白嫩的耳垂,跃跃欲试。
白凝嘆口气,认命地下了车。
暮色渐深,夏夜的风带着白日里的燥热,拂在人脸上身上,不但没有降温的功效,反而令人越发觉得憋闷。
梁佐带着白凝挑了个隐蔽的角落,率先弯腰钻进脚手架外层蒙着的绿纱里,去前面探路。
不多时,他得意洋洋地跑回来,撩开纱幔,对白凝递出手:“老师,来,跟着我走。”
白凝仰头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摄像头,这才扶着梁佐,跟着钻了进去。
一同做坏事的紧张感,快速挑起了梁佐的兴奋,他揽着她的肩,凑过来重重亲了她一口,脸上是天真赤诚的雀跃。
白凝也被气氛所感染,她从小到大循规蹈矩,鲜少做这样出格的事,偶尔来一次,似乎是个有趣的体验。
内心的抵触情绪散去不少。
梁佐纵身跳上将近一人高的窗台,半趴在上面,伸手拉她:“老师,试试看,能上来吗?”
白凝藉着他的力,双手攀上边沿,赖于常年健身的良好基础,腰腹用力,脚在墻壁上一蹬一踩,分外流畅地跟着坐在了窗台上。
被她这一手弄得有些意外,梁佐吹了声口哨,笑道:“可以啊,老师身手不错!”
藉着明朗的月色,白凝看到少年鼻尖上沾了抹脏污,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蹭到的,配上出离俊俏的脸和兴高采烈的表情,像只淘气的花猫。
她下意识伸出手指,帮他一点一点擦干净。
黑夜,本就是各种脆弱情绪萌发生长的良好环境,女人温柔的脸庞近在咫尺,轻缓的呼吸带着令人心醉神迷的淡香,梁佐一时看得痴了。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