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雾非雾
从泰国回来的那天,飞机刚落地,便下起了大雨。
冬雨冷峭,打得一行人措手不及。
相乐生从行李箱中翻出件最厚的羽绒服,把白凝严严实实裹起来,一边和家人道别,一边用手机软件打车。
被相辰明设计破了身,又经他好一番威逼利诱,相初蔓像隻斗败了的小母鶏,整个人都萎靡起来。
这两天,每每看见心心念念的五哥,她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心虚,再也不敢凑到他面前撒娇卖萌。
这会儿,看见相乐生即将离开,她终于着急,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弱声弱气道:「五哥,我……我还有一个月才开学,自己在家好无聊的,可不可以去你家里住几天啊?」
相乐生低头扫了她一眼,表情有些冷淡:「我过两天就要上班,你嫂子也有事要忙,恐怕没时间照顾你,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我不需要照顾的……」相初蔓急急忙忙抬起头表决心,撞见他幽深的眸色,猝不及防被冻了个哆嗦,剩下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虽然迟钝,可还是能感觉得到,五哥对她,是真的疏远起来了。
难道……
不不不,她连忙摇头,不可能的,五哥不会知道她已经不干净了,她会把这件事瞒得严严实实,死都不会往外说半个字。
一定是她疑神疑鬼,想太多了。
「蔓蔓,别耍小孩子脾气。」相辰明从后面靠近,像个温和的大哥哥一样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阿生工作忙,你就别去给他添乱了,二哥最近倒是有空,你想玩什么我陪你。」
相初蔓瞬间僵硬了身体,转过脸恶狠狠瞪他一眼,被他似笑非笑地回望过来时,又很怂地泄掉全身的气势。
这次泰国之行,她已经充分瞭解到这位二哥本质上是个怎样的魔鬼,求生欲告诉她,在他面前,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下雨的天气,一辆辆汽车排起长龙,以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往前挪。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白凝看着雨刷左一下右一下规律地摇摆,透过挡风玻璃往外看,视野清晰不过片刻,又被衝下来的雨水打得一片模糊。
眼皮渐渐沉重,她迷迷糊糊地往相乐生的方向栽了一下。
相乐生顺手把她揽过,让她枕在他腿上,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堵得厉害,估计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到家,你先睡会儿。」
白凝侧了侧身子,调整成舒服的姿势,抱住他的腰,深深吸一口气。
今天早上,她缠着相乐生,给他喷了一点儿香水。
几个小时过去,香水的后调散发出来。
檀木、雪鬆、柏树、麝香,深沉的木质气息,像一支沉稳大气的咏嘆调。
不动声色,却令人情不自禁地迷醉。
她身上喷的,是对应的女性香型。
琥珀、香草、茉莉,以及同样的檀香。
一点点甜,一点点妩媚,不过分到发腻,反而有些偏中性。
两种香气混合在一起,产生奇妙而难以言说的化学反应。
白凝闻了又闻,忍不住凑近,隔着衬衣去咬他的腹部。
坚硬的肌肉带着绝佳的弹性,整齐的贝齿合拢,又张开,一下又一下,幷不用力。
相乐生小腹有些发紧,捏了捏她饱满的耳垂,声音低沉:「乖,睡吧。」
白凝把脸埋在他衣服里笑,乖乖闭上眼睛。
这次旅行,比想像中体验更好。
平静如死水的夫妻生活,因着各种各样的因素,也起了一点儿波澜,两个人又找回了些许新婚时候的激情和心动。
白凝从不否认,她贪恋相乐生给予的妥帖关怀和缠绵温柔,也很喜欢这样平静的生活。
但是,在她无可救药的三观里,这与接受其他男人的讨好和求欢,幷不衝突。
不仅如此,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成功作案后,她的心理素质越来越好,胆子也越来越大。
她甚至跃跃欲试,想要尝试点更新鲜的。
几日后,相乐生假期结束,回到单位上班。
新领导走马上任,虽然之前已经打通关卡,以他谨慎的个性,仍不肯掉以轻心,加班竟比之前还要频繁一些。
白凝閒得发慌,便答应了李承铭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