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精心演了一场好戏的白凝,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他怎么还不动手?
男女之间,最讨厌的一件事莫过于——
我想睡你,而你却跟我谈感情。
腻歪透了。
主动撩拨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那样多掉价。
于是白凝只好装作不胜酒力昏睡过去。
足足装了一刻钟之久,男人的气息才一点一点靠近。
终于扑在她脸上。
白凝屏住呼吸,几乎是兴奋难耐地细细品味接下来的每一个细节。
最先侵袭过来的,是气息。
相乐生之外的,其它男人的气息。
清澈,干净,又混合了浓重刺激的荷尔蒙。
身体的闸门,轻而易举被打开。
堆积于阴道深处,蠢蠢欲动的春液,立刻如同泄洪一般,将私密处完全打湿。
接着,柔软的舌扫过唇缝,一下一下舔舐她粉嫩的唇瓣。
很轻,很温柔,却令她灵魂都开始战栗。
男人珍而重之地含住她,幷不深入,只是这么浅浅地勾连着,便已获得巨大满足。
他知道,自己在做着最为令人不齿的事。
趁虚而入,趁人之危。
可美人在怀,他无法抵抗自己的欲望。
更无法抵抗,犹如沉屙顽疾的恋慕。
就这么双唇紧挨着,吻了许久。
吻到白凝的内裤已经湿透。
男人终于按捺不住,将一隻大手,按上她高耸的胸部。
可是,这一动作,似乎已经消耗掉了他全部的勇气。
他就那么把手放在那里,再也不动了。
白凝终于丧失了耐心,轻轻动了一下。
郑鸿宇像隻受惊的兔子,立刻将嘴唇和手撤了回去。
白凝看着男人,目光微闪。
是她太高估他了。
原来归根结底,不过是个怂货。
无趣。
她说着客套话:「我好像不小心睡着了,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时间已经很晚,我先回去了。」
说完,毫不留恋地推开车门。
「白凝……」男人喊了一声,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理由继续挽留。
最终,不过挤出一句话:「下次不开心的时候,不要喝酒,随时打给我,我随叫随到。」
白凝感激地笑了笑,和男人挥手道别。
走进家门,她将手伸到裙子里面,把粘糊糊的内裤脱掉。
透明的水液沿着肌理细腻的大腿内侧,蜿蜿蜒蜒流淌下来。
赤着脚走到浴室,打开花洒,将自己连同裙子,兜头淋了个透湿。
却浇不灭燃得越来越剧烈的欲望。
那种犹如跗骨之蛆的空虚感,又加剧了。
她蹙眉凝思片刻,扯掉粘在身上的衣物,浑身赤裸,不着寸缕。
然后将双腿分开。
花洒喷出的水流,浇在肌肤上,那点细微的力道,幷不会令人产生不适。
可一旦对准最敏感脆弱的花心,便会带来可怕的凌虐感与灭顶的快感。
白凝咬着牙,任由激流衝击两片软肉中潜藏着的小珍珠,露出似欢愉似痛苦的表情。
实在忍不住了,她放纵自己发出细碎又暧昧的呻吟。
在这幽闭的浴室里,她好像割裂成了两个自己。
冷静理智的那一个,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沉沦在肉欲中、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一样,用花洒自慰的这一个。
她踮起脚尖,腰腹綳直,泣了一声,达到高潮。
花洒脱离掌心,落在银灰色的瓷砖上,喷水的那一面朝上,在磨砂玻璃门上溅出一片不规则的水迹。
那形状,像朵张牙舞爪的食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