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了。
民不告,官不究。
他做的事,没人告,皆大欢喜。
一旦有人告他,他很可能要去坐牢。
钱当然重要,但自由更重要。
他并没有挣扎多久,就在顾今宵带去的协议书上籤了字,答应把他岳父、岳母留下的财产,如数转到潘婉茹名下。
顾今宵带着律师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潘耀面无人色的瘫坐在沙发上,半晌缓不过神。
许久之后,他才给潘婉茹打电话:「我在公司,过来一趟。」
潘婉茹很快到了,冷澹的喊了他一声:「爸。」
潘耀气的哆嗦:「想要外公、外婆留给的财产,和我说就是,为什么要去找律师?」
「说了有用吗?」潘婉茹讥讽的勾起嘴角,「不是说,我外公、外婆的财产都被做生意赔光了吗?」
「哪赔光了?外公、外婆留下来的首饰、字画、房产,我不都给了?」潘振用失望的目光看着她,痛心疾首,「婉茹,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
心里是不是只有外公、外婆留下来的财产,根本没有我这个父亲、也没有亲情。」
「我有,」潘婉茹冷冷说,「爸,哪怕我外公、外婆留给我的财产,分给我一半,我也不会去找律师。
可太贪心了,隻给我一个零头,剩下的,想都留给的儿子!
可是,爸爸,的儿子和我外公、外婆有一毛钱关係吗?
他凭什么继承我外公、外婆的财产?」
她讥嘲的勾起嘴角:「口口声声说,我心里没有这个父亲、不念亲情,呢?心里有我这个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