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自己
她拚命挣扎，恨不得可以衝到程凤素身边，抓住程凤素，「素素，你帮帮妈妈，你让岳医生把妈妈治好，妈妈保证，只要你让岳医生把妈妈治好，我们之间就两清了，就当你还了妈妈生你的恩情，以后妈妈再也不烦你，好不好？」
程凤素头也没回，和岳崖儿继续往外走，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原随嘆气，也迈步朝外走，「素素，岳医生，我送你们。」
「阿随，别送他们走，拦住她们，求求你，你拦住她们！」原母撕心裂肺的哭喊：「阿随，妈妈不能做一辈子瘫子，瘫痪在床太痛苦了，阿随你帮帮妈妈，你把你妹妹和岳医生留下，阿随，妈妈就求你这一件事，你帮帮妈妈啊……」
她只有上半身能动，她拚命的翘起上半身，朝门口的方向伸出手臂。
原策看的心里酸涩难受的像是刀割一样，可他张了几次嘴，最后却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他没脸再向程凤素提任何要求了。
这一切都太荒诞了，已经超出了他可以接受的范围。
他妈怎么会犯那么可怕的错误？
他眼中一向温柔善良的母亲，怎么可能是那么自私残忍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