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所受的苦,在别人看来,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概括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几年,他过得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没人理解他。
没人设身处地为他着想。
不管是他的亲生父亲,还是他一直疼爱的弟弟,都只会劝他体谅、劝他原谅。
可他没办法体谅、没办法原谅。
刀子只有割在自己的身上才会疼。
没经历过他那种非人煎熬的人,没办法瞭解他到底有多恨。
算了。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了不是吗?
他已经不需要他的父亲和弟弟理解他,为他着想,他把贺家和贺氏集团留给他的弟弟,他也已经承诺,等他父亲老了,他会给他父亲养老,会孝敬他。
而他,会离开贺家,开始他的新生。
只能这样了。
他深呼吸了几次,回头看向乐渝州:「会长……你能暂时收留我一段时间吗?」
乐渝州轻笑,「当然。」
他嘴里说出的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心底里藏着的台词,却是「求之不得」。
他现在看着贺镜醒,就像是饿了几天的人,看到一桌满汉全席一样。
这就是第二个祁少宁,可以帮他加班,替他工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