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叫‘外’吗?”顾君逐勾起一侧唇角:“你一个‘外’孙,凭什么要求和人家的亲孙子一样?他原本就看重这个,他如果不看重这个,当年也不会让你们改姓,人越是老了,越容易有执念,越容易偏执,他的执念,就是他想有个能撑起谢家的亲孙子。”
“又不是我们愿意这样的?”谢锦飞气的脸色青白,狠狠砸了桌子一下:“是他让我们改姓的!当年让我们改姓的是他,现在嫌弃我们的也是他,我们是垃圾吗?他想捡就捡,想丢就丢!”
顾君逐摆摆手:“别说这种无意义的话,没用。“
谢锦飞气的狠狠咬牙,一连倒了好几杯酒,全都干了,眼中瀰漫起不顾一切的疯狂:“不管了!大不了不就是被人说不孝顺吗?反正下次他再罚我大哥,我不会再看着了,我拽了我大哥就跑,我看他能把我们怎样?不就是名声吗?我们不要了还不行吗?”
“跑也是个办法,”顾君逐说:“我给打听着点,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好位置,让你大哥离开京城,出去避避风头,离的远了,他想罚也罚不着了。”
“行,就这么定了!”谢锦飞斩钉截铁说:“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五哥你要是找到合适的位置,就让我大哥躲出去。”
顾君逐点头:“行,暂时只好这样了。”
谢锦飞又灌了几杯酒,抬头看屋顶:“可躲出去也是权宜之计,治标不治本,我大哥不可能不回来,我外公也能找过去……我大哥怎么这么倒霉?”
顾君逐拍拍他的肩膀,“暂时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会有更好的办法也说不定。”
谢锦飞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