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脸上的笑一僵,下一瞬便变得扭曲起来,他“呵呵”冷笑两声,俯在她耳边骂道:“你可真是个臭婊子。”
他咬牙切齿发了狠。
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不受控制起来,成奈雪控制不住自己,更控制不住别人。
一切即将走向失控,直至一切崩塌。
绝不坐以待毙
成奈雪烧退的很快,喉咙却迟迟不好,嘶哑的像卡了一块砂石,一出声就感觉有刀片在刮嗓子。
她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对着镜子轻轻抚摸脖子上的淤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欧文原来是条狼,一条装成哈巴狗的凶恶的狼,他那样会演戏,甚至把家里人都骗的团团转,她早该想到的,他不是一个老实听话的合作对象。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与她绑在一起能从贺寂舟那儿得到的源源不断的好处,对比起来,她先前许诺给他的那点儿东西显然不够看,并且后者还有被报复的风险。
权衡利弊,他准备抓着她不放了。
可她又怎么能坐以待毙?
成奈雪定定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渐渐扭曲,愤怒、不甘、怨恨各种阴暗的情绪一齐杂糅在上面,将那张原本美丽的面孔搅和的面目全非,像个疯子。
“啪!”
成奈雪抓起玻璃的漱口杯砸过去,镜子四分五裂,漱口杯也太碎了,镜子里的疯子变成了好多个,同时凶神恶煞地看着她。
成奈雪紧紧攥着一块杯子的碎瓷片,鲜红的血从掌心流出来,“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
好一会儿,镜子里的扭曲的面孔又逐渐恢复平静,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漆黑的眼睛里闪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贺寂舟在回家的路上接到成奈雪的电话,那边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酒吧里的工作人员,你朋友喝醉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方不方便过来接她一下?”
贺寂舟搭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敲两下,应声,“好,在哪儿?”
那边报上地址,贺寂舟吩咐司机调头。
电话挂断,他转头落下车窗,三月的天,枯枝开始发新芽,春天就要来了。
然而风依旧那么凛冽,像刀子一样,刮得人脸皮生疼。
前面坐在副驾的杨九忽然回头喊了声“哥”。
“嗯?”贺寂舟撩起眼皮子看他一眼。
杨九看着他问,“我姐什么时候回来?”
贺寂舟愣了会儿神,升起车窗,回他,“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