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芙鱼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她处理的,她想起自己笨到弄伤手,还被谢岿然发现了,就觉得有些丢脸,可窗外的阳光暖融融的照进来,她又觉得心里也跟着暖融融的,忍不住笑了笑。
手指包得像粽子一样,起来也不能做什么,她忍不住有些泛懒,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伸着五指看了又看,后知后觉想起来她昨夜好像是在谢岿然书房睡着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
明芙鱼躺在柔软的被子里,抱着被包扎过的手指,在床上滚了一圈,舒服的睡了一个回笼觉。
冠礼
谢岿然及冠这日, 谢家给他准备了盛大的冠礼,广邀众人观里。
大家收到请贴才恍然想起,那个刀不刃血的摄政王, 其实还只是一个未及冠的少年。
晴空万里,纤云不染, 骄阳映照在地面上。
热闹的街道上, 一辆马车滚滚走过, 明芙鱼和谢岿然并排坐在马车里。
今日是谢岿然的冠礼,明芙鱼兴致勃勃地盛装打扮,穿着一身华美的齐胸襦裙, 上半身是浅粉色的上襦,下半身是烟紫色的百褶裙,宫绦束腰,站起身时裙摆如芙蓉漾开,一头墨发绾起,云鬓上戴着繁花金步摇,缀以流苏,珠玉流光,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既不张扬,又透着恬静舒雅之美。
谢岿然坐在她身上, 一身玄色99zl广袖长袍,绣以金纹祥云, 外面套着一层雪纱, 他眉眼沉静的靠在那里,轻轻阖着眼睛,姿态风流, 气韵华贵,宛若翩翩浊世佳公子。
明芙鱼忍不住拿眼偷偷看着他,一会儿收起目光,一会儿又抬起眼眸,控制不住的频频地朝他望去。
谢岿然感觉到她的视线,睁开一只眼睛看她,挑眉道:“总看我做什么?”
明芙鱼鼓了鼓嘴巴,将视线移开,漫无目的地在马车里转了转,又忍不住将视线转回他的身上,“哥哥,你在想什么?”
谢岿然将眼睛全部睁开,“在想母亲为我取的字。”
明芙鱼忍不住好奇,“楚夫人给你取的字,难道不是应该等到冠礼上才知道吗?你怎么现在就知道了。”
冠礼代表男子已经成年,按规矩由家中长辈给举行冠礼,男子二十岁前只有名,没有字,要在冠礼这日由长者取字。
谢国公已经亡故,靖帝也不在了,由楚氏来替谢岿然取字也很正常。
谢岿然笑了一下,“有兰川那个大嘴巴在,什么事能瞒得住,母亲才刚定下字来,他转头就跑来告诉我了。”
明芙鱼想起谢兰川说个不停的模样,忍不住憋笑,目光期待道:“楚夫人给你取了什么字?”
谢岿然唇边笑容微敛,“母亲给我取字为‘随’。”
“谢绥……”明芙鱼呢喃一声,忍不住觉得有些好听,“绥,‘绥绥兮其有文章也’,字意平安,谢夫人希望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