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将军放开司丝,关怀询问近况,互诉想念之后,司将军说明了来意。
“到了南陵,若受了委屈便与阿爹说,阿爹不能阻止这场婚事,却断不会看着你被人欺负!”
分别在即,气氛有些催泪。
司丝笑着点头,为缓和司将军悲伤不舍的情绪,她故作神气,“放心吧,您女儿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捏的软柿子,我阿娘这些年常说我是什么鬼见愁、泼皮祖宗,该头疼的是那南陵皇帝,若他胆敢欺负我,后宫房顶我都给他掀了!”
“阿宝!”
司丝这么耀武扬威一吆喝,司将军更急了,“断不可莽撞行事!你这一点就炸的驴脾气可得收着点,你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北安,那南陵皇帝亦非泛泛好惹之辈,切莫逞一时之快行冲动之事!”
司丝缩了缩脖子,弱声道:“我知道,我就是说说,我又不是个傻的,娟好静秀、行止有度,我知道的!”
“对了阿爹,惊秋在北地如何?那家伙去了北地这么久,竟连封信也吝惜传来,他真忙成那样?”
司丝认错态度良好,司将军也不愿在她出嫁最后一晚责骂她,他这小女儿看似冒失鲁莽,却并非不知轻重之人。
他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会问他,这是他给你准备的贺礼。”
司将军将礼盒递了出去。
司丝急忙接过打开,是一枚玉镯,青玉质地,上面有祥瑞刻纹,成色雕功都极其上乘。
最难得的是这不仅仅是装饰用的,而是一柄暗器,按下瑞兽的眼睛,顷刻间便会有数枚银针从瑞兽口中迸射而出,是极有用的保命利器。
司丝饶有兴趣试了试,司将军在一旁看着,“竟被你自己摸索出来了。”
司丝得意一笑,“这镯子过了惊秋的手,怎么可能还是简单的东西?”
司将军不可置否,“惊秋在北地一切都好,吃苦好学,应变力也强,数次立下战功,月前夜袭敌营便是他领的兵,以少胜多,火烧连营,那一仗打得极漂亮!”
说着,司将军面上渐渐浮现出难得一见的欣赏之色。
“惊秋那孩子是个好的,小小年纪便睿智沉稳,有勇有谋,若早知道和亲这烂事会落在你头上,早些年干脆把你嫁给他算了!”
闻言,司丝凑到司将军跟前,揪住他胡子,“阿爹你糊涂了?你不是要把我嫁给六皇子?”
司将军眼睛一瞪,瞧他急得,竟把这茬给忘了,随即叹了口气解释道:“当年应下此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李贵妃瞧上了你,她正得宠,为父不好当场拒绝,那时你还小,婚姻之事太过遥远,其中难保不会发生变数,应承下来只是权宜之计,若你不喜欢阿爹不会真逼你嫁给他。”
“之后……你和六皇子成日闹作一团,称兄道弟,为父见他那动不动就往府里跑的积极劲,有好东西都想着你,想来是真喜欢你,若你嫁给他,也不失为是桩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