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儿呢!我的岑儿呢?司恒渊你跟我说实话,岑儿他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岑儿和宝丫头昨夜就找到了,岑儿这会人在营里,他好好的,能跑能跳……”
“你骗我!”
俞氏凄声打断司恒渊的话,“你说他好好的,那你现在把他带来,现在就带来!”
俞氏哭声嘶哑凄厉,气息虚弱,她的话像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喊出来的,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司丝站在门口听着,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是不是自个儿子,当母亲的必定知道,哪怕一时不能发现,时间长了也会发现端倪。
母子连心,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她自认为没办法瞒俞氏一辈子,可当务之急是稳住俞氏,俞氏如今这般状况,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儿子离去的噩耗。
深吸一口气,司丝推开了房门。
替身将军5
房门推开,一股夹杂着浓厚药味的暖流扑面而来,司丝心脏蓦然一紧,下一瞬,她压下慌乱,学着司岑的口吻喊了声,“阿娘。”
“岑儿……”
说话的人是司恒渊,乍一看到来人,他神情错愕,惊喜在眼中稍纵即逝,他微张着嘴,声音梗塞在喉中。
司丝只看了司恒渊一眼就别开视线看向焦急起身的俞氏,神色从容关门步入房间,她走到二人身侧,朝司恒渊拱手行礼。
“阿爹,我下学回来了,校场陈副将说今日雪大天寒不利于教授,于是准了儿子小半天假。”
“岑儿,我的岑儿……”
看到一身锦衣和曾经一般无二的孩童,俞氏泪水决堤。
司丝闻声看向俞氏,露出个惊讶担忧的表情,“阿娘,您这是怎么了?我刚到门口听您喊我出事了,我出什么事了?您知道我爹昨个打我了?”
司岑性子跳脱,司丝学着他的样子,对俞氏说话的语气不似刚才向司恒渊说话那般拘谨严肃,泼皮咋呼,说完还不忘偷瞄司恒渊一眼缩缩脖子。
双生子容貌本就相像,又因年幼,二人声线也十分相似,原主从前就曾假扮司岑替他去过书塾,惟妙惟肖,连教书的夫子也被唬了过去。
如今司丝穿着司岑的衣袍学着他语气说话,乍看过去,连司恒渊也恍了神,更别说本就筋疲力竭气虚眼花的俞氏了。
她瞧着司丝战战兢兢惧怕司恒渊的模样,紧绷的表情慢慢放松,伸手抚摸司丝眼尾那颗独属于司岑的泪痣,强撑着力气问:“你昨夜去哪了,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吓死阿娘了!”
司丝连忙道歉,之后耍滑头解释道:“也没去哪,就是饿了突然想吃刘胡同家的酒酿圆子,那酒酿圆子您也知道,时间久了就烂糊了,吃完来回左右不过一个时辰,我跟妹妹一合计就从后院狗洞钻出去了,谁曾想刚吃上我爹就带人杀过去了,把我和妹妹吓一跳……”
俞氏气笑了,“你饿了便知会一声,你想要什么阿娘不能给你做?非得大晚上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