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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滚出去!”景昌帝见他疯成这个样子,大喝着,“来人,把他拖出去!”
&esp;&esp;两名禁军闻声进来,想要把他拖出去,但云靳风也是练武之人,他在内堂里当着景昌帝的面和禁军打了起来。
&esp;&esp;禁军哪里敢伤他?只得处处躲避,好不容易才擒住他一根胳膊。
&esp;&esp;云靳风一脚踹过去,大吼一声,“我陪母妃死了算了!”
&esp;&esp;这一吼,便吵着屏风冲过去,脑袋一撞,整扇屏风被他撞倒在地上,他自己也撞了个头破血流。
&esp;&esp;景昌帝见状,既愤怒又心疼,“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esp;&esp;“传太医,你们还杵着做什么?给他止血啊!”
&esp;&esp;“给母妃发丧,给她办丧事,让她入土为安。”云靳风坐在地上,顾不得满头披血,大哭大喊。
&esp;&esp;景昌帝闭上眼睛,心头的痛楚像是被细密的针一根根扎进去。
&esp;&esp;贵妃的死,他不是不伤心,是一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整个人还是懵的,所有的事情,他都没有处理好,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只有恐慌和狂乱占据了他的心。
&esp;&esp;如今,听着儿子的嚎啕大哭,他才觉得心头很痛很痛。
&esp;&esp;“翁宝!”他睁开眼睛,扬手让禁军退下,“你说,贵妃的丧事应该怎么办?以什么规格来办。”
&esp;&esp;翁宝迟疑了一下,“奴才,奴才也不知,求陛下示下。”
&esp;&esp;景昌帝沉默了许久,“她与朕恩爱二十余载,朕不能废她贵妃之位,以贵妃之礼下葬吧!”
&esp;&esp;陛下尾音哽咽,翁宝不敢再说,他或该进言说以贵妃之礼不合适,但……他说这话也不合适,他只能是遵照旨意来办差。
&esp;&esp;太医进来给云靳风包扎伤口,云靳风不哭不闹了,只是一味地落泪,哭得毫无仪态。
&esp;&esp;他倔强地不看父皇一眼,景昌帝也烦心得很,想着往日对他的宠爱,换来的是他这样的放肆,恼怒,恼怒……却也心疼啊。
&esp;&esp;他叹气,叫人端来热水毛巾,在太医包扎好伤势之后,亲自蹲下来给他擦脸上的血迹,一边擦一边说:“你有什么事好好跟父皇说,闹得这样疯传出去像什么话?之前禁足,还没受到教训吗?”
&esp;&esp;云靳风无声落泪,疯过一场,丧母之痛才更加的清晰。
&esp;&esp;御书房的石阶下,站着青州王云秦风,他是来禀报兵器的事。
&esp;&esp;虽然近段日子的事情乱糟糟,但是,兵防武器的事不能被耽搁。
&esp;&esp;御书房的大门开着,内堂虽有帘子,帘子也被掀起,他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