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贵妃莫哭,是她胡言乱语,发了失心疯。”景昌帝安抚着她,抚她脸颊拭去泪水。
&esp;&esp;魏贵妃退后一步,眼底心碎,“臣妾这张老脸陛下已经厌弃,可笑臣妾还以为与陛下知心相爱,即便臣妾老了,陛下也不会嫌弃,是臣妾高看了自己在陛下心里的位置。”
&esp;&esp;她一福身,眼泪滑落,“臣妾告退!”
&esp;&esp;说完,便伤心而出。
&esp;&esp;景昌帝心头恼怒,见地上的邪灵与布娃娃,气得一脚踢去,“来人,令皇后彻查此事,相干人等,一律重处。”
&esp;&esp;德妃在宫里头请不了这邪灵,定是从宫外请来的,但此物甚大,若从宫门进来定有禁军严查,除非禁军放行,否则这物进不来。
&esp;&esp;若是与禁军串联,那么禁军里头也不少是魏国公府的人。
&esp;&esp;想到自己一再对魏国公府留情,他们却挟着当日他为太子时候的一些来往书信,步步紧逼,不禁怒火中烧,“传梁时彻查门禁,彻查禁军队伍!”
&esp;&esp;今晚这样大动干戈,实是在皇后的意料之外的。
&esp;&esp;晴姑姑禀报说:“因是紧急情况,不得不让咱们埋在德妃宫里头的人行动了,可德妃最近虽然总给贵妃上眼药,却也没太过分,唯有此事能用。”
&esp;&esp;皇后问道:“在宫里头请邪灵行厌胜之术,是咱们的人授计的吗?”
&esp;&esp;晴姑姑忙摆手,“咱虽说手段也不大光明,可对鬼神之事也是敬而远之或者避而远之的,怎么会用这样的手段呢?这是德妃自己的主意,还偷偷派人出宫去请国公夫人请的邪灵。”
&esp;&esp;“嗯,不是咱们的人授计就行。”皇后知道德妃与宫外的人联系是有渠道的,国公府早就打通了互通消息的关口,并非是从宫门来,而是内府采买的贩子车夫和太监。
&esp;&esp;内府如今她管着,要查此事也不难,也正好趁着此事把这路子给国公府堵死了。
&esp;&esp;“宁妃的事,咱们要开始动手没有?”晴姑姑问道。
&esp;&esp;皇后摇摇头,ot;再等一等,快了,不能乱了步骤。ot;
&esp;&esp;“娘娘,听阿冷过来说……”
&esp;&esp;晴姑姑把那什么小软团子,贵妃年老色衰的话说与皇后听,转述完后道:“贵妃仿受锥心之痛,也算是叫她承受一回娘娘当初受的痛了。”
&esp;&esp;皇后却摇摇头,“你觉得贵妃是恋爱脑吗?”
&esp;&esp;晴姑姑一怔,“恋爱脑?炖着吃的么?”
&esp;&esp;皇后说:“辛夷说的,恋爱脑指那些把爱情视为人生最重要的东西,失去了就要死要活,一切以对方为重的思维方式,你觉得贵妃是啊?”
&esp;&esp;晴姑姑怔然,皇后看着她,“老魏不是啊,她现在野心大,想帮自己的儿子重回巅峰,而我当年是名副其实的恋爱脑,所以她永远也不可能体会到我当时的痛,所以今晚也不过是拿捏陛下的手段,陛下会因此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