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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眼见他抛弃读书人的尊严,跪地磕头,人群里不是没有人动容,可一想到姓伍的凶残,都退却了。这明显是个局,就算有人作证,褚县令也不会放过姓孔的。
&esp;&esp;既然都是要死,他们又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
&esp;&esp;孔修仪磕的头都出血了,依旧无人愿意站出来。苗叔很想站出去说实话,看他并不亲眼见到凶杀现场。这证人,他做不得。
&esp;&esp;孔修仪的眼神从期待到幻灭,走向绝望,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褚县令见戏演得差不多,也不再废话。当堂将孔修仪判了谋害罪,判了斩立决。
&esp;&esp;孔修仪被拖下去的时候,已经放弃挣扎,他想不通,怎么会无人敢为他作证。
&esp;&esp;衙门喊了退堂,县令率先离去,衙役们也散去,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退散。唯有被孔修仪磕头出血的地面,证明刚才发生过什么。
&esp;&esp;孔修仪的判决很快传遍许容县。
&esp;&esp;知道内情的,直叹可惜。不知内情的,唾骂读书人不是东西,为了个地盘就捅死小摊贩。孔修仪的案子,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聊。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孔修仪说一句公道话。
&esp;&esp;关离听苗叔书说完,心情沉重不安,她不敢告诉孔大娘,她若是知道结果,只怕命不久矣。
&esp;&esp;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孔大娘还是从一个客人的闲聊里,听到了风声。承受不住,当场就吐血昏厥。关离赶紧将人送回屋子,又请了大夫来看,大夫摇头叹息“这是抑郁成疾,心结若是不解,恐怕时日无多。”
&esp;&esp;送走老大夫,苗婶子心下难安,不敢看孔大娘,只在前面忙碌。
&esp;&esp;一日之后,孔大娘还是没醒过来。苗叔叹息一声,走到关离身旁“丫头,你你怎么打算。”
&esp;&esp;明知不该问,可还是忍不住问。这件事,一家人都过不去这个坎。
&esp;&esp;关离看一眼苗叔,神情坚定“既然官府不肯给咱们公道,那咱们就自己讨公道吧。”
&esp;&esp;苗叔一愣,不安问道“你你打算怎么做?”自己讨公道,如何讨?
&esp;&esp;关离顿一下,没说话。苗叔心下不安的很,忍不住追问“你莫不是想劫囚?”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十分轻浅,几乎听不到。
&esp;&esp;关离深深看一眼苗叔,点了点头。
&esp;&esp;苗叔站起来“你疯了不成?你一个小丫头,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esp;&esp;关离抬眼看向苗叔,轻笑一声“放心,我自有计划。”
&esp;&esp;苗叔不安,“你千万别冲动,这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做的,你若是一个不好,是要惹上杀生之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