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脑袋因缺氧而逐渐意识不清,但牧成舒知道,萧默已猜到他在背后做的事情。
萧默将快窒息的牧成舒用力甩到地上,摔倒在地的牧成舒,蜷着身体张嘴大口呼吸,方才他是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就要死在他手上,萧默冷眼睥睨大口喘气的牧成舒,他大脚一伸,毫不留情地就往他背部重踩下去,牧成舒才刚缓过一口气,又立刻被他踩在地上动弹不得:「你们之间肯定做了什么交易,对吧?」
牧成舒瞪大双眼,他侧头看向萧默,却见到萧默已掏枪瞄准他的脑门,这可把牧成舒吓得面无血色,全身抖如筛糠:「我、我说就是了」
起初,牧成舒确实是帮着萧默,在每回上呈给萧渊的报告里动手脚,他要让萧渊误以为只要吃药就能控制住病情,但不知为何,他与萧默走得很近的事情却被萧渊得知,疑心病重的萧渊,私下绕过牧成舒,重新再做一次健检,牧成舒造假报告这件事这才曝了光,只是事情虽然曝光,萧渊却没有处置牧成舒,而是改用利诱的方式,让他提供更强效的药物,而牧成舒也正好顺水推舟,将这件事当成他在帮助萧默,日后好向萧默藉机邀功,只是以萧渊现在的身体状况,早已无法再靠药物支撑,萧渊现在若是想活命,唯有做换心手术才有可能活下,正好萧默与他是相同的特殊血型,所以萧渊才需要在短时间内杀了萧默,取得他的心臟。
萧默右脚还踩着牧成舒的后背,他俯下身,枪口抵在牧成舒的头顶,冷声问:「所以你出卖我了?」
牧成舒太了解萧默的个性,他乖戾暴躁,行事更是心狠手辣,儘管他现在少了虎眼,但以他们两人的差距,要杀他却也是易如反掌,他知道自己若不好好回答,萧默会立刻在这实验室里将他解决掉:「没有大老爷虽然要我回报你的状况,但很多事我都没有跟他坦承我回报的几乎都是无关紧要的事,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萧默抓起牧成舒的头髮,往后一扯,语气冷冽:「我的身体状况你也回报给他了?」
「啊啊──痛──没、我没有──快放手──」牧成舒被萧默这天生怪力的手劲拉扯头皮,他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就快跟脑袋分离,痛得他趴在地板频频求饶。
萧默无视他的哀嚎,拉着他的头髮,猛力往地面砸去,这一砸,牧成舒脸上的镜片破裂,鼻梁因挤压而扭曲变形,额头也被他砸出个大口子,顷刻之间,牧成舒满脸鲜血横流。
「记住,没有下次了。」
「知、知道了」
萧默站起身,收起枪,继续拿起桌上的褐色玻璃瓶进行分装,他将分装好的小瓶及黑盒塞进大衣口袋,转身就要离开实验室,只是实验室门一打开,外边却站了个人,原来是牧恆,萧默一见到他,眉头轻皱,板着一张脸就想绕过牧恆,但却被他抓着不给离去。
「如果是要谈婚礼的事,想怎么办就照她的意思。」萧默甩开他的手,侧身离开,但牧恆却追了上来。
「你刚才在里面做了什么?」
萧默停下脚步,嗤笑回问:「你怎么不先问问,牧成舒背着我做了什么?」
牧恆脸色一变,对于牧成舒游走在萧默和萧渊之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虽然他早已劝告过他别做这种玩命的行为,可无奈的是,固执的牧成舒,却是怎样都不听劝,刚才实验室里头传出的骚动,牧恆暗猜,肯定也是为了这件事。
萧默见牧恆神色有异,嘴角扬起冷笑:「看来你也知道他背着我干了什么。」
牧恆撇头不语。
「机会我已经给过他一次,下回再让我发现就不是这样了,还有,若你还想继续站在萧渊那边,就别怪我上位后把你们牧家全部剷除。」
萧默丢下这么句话转身就要走,牧恆却又在后头开口叫住他:「我如果选了你,你能跟我保证不动我牧家吗?」
「可以,我保证上位后不动你牧家人,但是,你要先替我办件事,向我展现你对我的忠诚。」
牧恆点头应允,又道:「还有,大老爷要你下週回去一趟。」